/br> 不过对方也没有离开,反而靠近了几步,融身于正午灿烂的阳光下,让明荔枝看不清对方的脸。 “?” 明荔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纳闷:“老板你忘带钥匙了吗?商先生呢,没和你在一起?” 说着,他本能就想要去推开车门,不太适应隔着厚厚的车门和祈行夜说话。 “咔嚓……” 门锁应声打开。 一缕寒风从车门缝隙钻进来,吹得明荔枝一个哆嗦,脖子像是被刀抵住一样发冷。 困意全无。 他看着车外那道人影,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对方的头……在哪?他好像一直都没看到对方的长相,其实并没有确认过对方是否是祈行夜。 但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看到长相。 而是因为……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头。 明荔枝:“!!!”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他整个后背立刻出了一下的冷汗。手忙脚乱的要将车门重新关好。 而本来站在车门外似乎等他开门的无头人,也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向他冲过来,试图抢在他重新关门前冲进来。 明荔枝吓得手都在抖,使出了这辈子全部的勇气和力量,嗷嗷怪叫着拼命锁门。 “嘭!”的一声。 无头人撞在了车门上。 断裂的脖颈面在车门玻璃上留下长长的血迹,模糊炸开像是鲜红的肉酱。 正对着明荔枝的视线范围。 明荔枝:“……呕!!” 但无头人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像是发了疯,一定要冲进车里,即便明荔枝锁好了车门也一直努力摇晃车门把手,并试图攻击车窗玻璃,破窗而入。 整辆车都在剧烈颠簸摇晃中,对方的力气之大,甚至将这辆特制的足有数吨重的车摇晃得大地震,明荔枝在车里颠簸得快要吐了,觉得自己好像住进了滚筒洗衣机。 ——有什么比车外站着个疑似无头厉鬼杀人狂,自己在车内狂吐恶心更糟糕的呢? 有。 比如,放在身边的箱子,突然发出声响。 “咚!咚咚!” 像有人敲门,想要从箱子里出来。 明荔枝惊恐看向自己身边。 那是祈行夜用来装头颅的特制金属箱,按照后勤部的人说,如果没有密码,就算是陨石撞击的强度也别想打开箱子获取里面的东西。 但他们没说——如果箱子里的东西自己想要出来怎么办? 明荔枝欲哭无泪。 内外夹击,车内车外都有“人”想要冲过来,他觉得自己是王母娘娘,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头和身体,现在这两个都来找他了。 他哆哆嗦嗦给祈行夜打电话:“老板!无头厉鬼跑过来向我要头了,你快回来!” “✙” “它什么都没说——它都死得没有头了,还能说话的咩?!” 明荔枝听起来很想哭。 祈行夜笑了:“这样,车里有录像设备,你打开它,录下那个无头厉鬼,最好勾引它多说点什么,尽可能说和它自己有关的信息,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被污染时在哪这些。拖延住时间,我很快就回去。” 明荔枝傻眼了:“啊?我还得勾引它?” 他犹豫一下,问:“是我理解的那种勾引吗?” 一开始可没有人告诉他,还得干这种事啊! 但祈行夜已经挂断了电话。 留下明荔枝和外面的无头厉鬼,隔着玻璃遥遥相望。 明荔枝:“…………”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僵硬的向车外的无头厉鬼打招呼:“嗨……?您,吃了么您呐?早,早餐吃的什么?” 他哭死在当场的心都有了:“您要是吃饱了,能放我走吗?我可蠢了,脑袋里只有水泥和浆糊,不好吃。您能去吃祈行夜吗?他是我老板,特别聪明!听说聪明的人都比较好吃,要不,您试试?” 无头厉鬼:………… 祈行夜让明荔枝尽可能拖延无头人,他也就照做。 一片空白的大脑不知道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好,他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无头人,甚至能看得到脖颈断裂面的血管和肌肉,这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吓得语无伦次。 只剩下顽强的意志试图履行祈行夜的嘱咐。 当明荔枝碎碎念般自言自语,和无头人隔着玻璃谈论到“大脑吃起来是什么口味的,你猜我猜你不猜”的话题时,无头人忽然转身看向某个方向,然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