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 谢惜仿佛迷恋上了投喂哥哥的游戏,有时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喂谢拂。 偏生谢拂还不能阻止, 一阻止谢惜就掉金豆豆,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哪来的戏这么多, 眼泪也这么多,说下就下。 被逼无奈, 谢拂只能妥协,任由他玩游戏, 甚至为了让他尽快玩成功, 还要配合对方, 主动凑上去吃, 可也不知道是谢惜太小, 力气小胳膊弱, 还是别的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谢惜举勺子的动作总是没有长进。 谢拂主动凑上来时,勺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谢拂不主动时, 勺子虽然歪歪扭扭, 却到底是举了起来,等谢拂刚凑上去, 勺子里的蛋羹/肉羹/热牛奶又会歪歪扭扭地洒掉。 谢拂眸色微沉,盯着谢惜的双眸锐利如刃,“谢!惜!” “哥哥?”谢惜歪着脑袋看着他, 满脸无辜, 仿佛不知道谢拂为什么要吼他。 谢拂当即想把这小东西丢回婴儿车里。 然而还不等他丢掉, 谢惜便换了只胳膊重新舀了一勺子肉羹或者蛋羹, 缓慢却较稳地举到了谢拂面前,“哥哥,吃!” 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拂,满脸真诚,吐字还有些不清楚,却也能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谢拂盯着他,气笑了。 * 类似的事并非不是只有这一起。 随着谢惜一天天长大,他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说得也越来越清晰。 一周年,谢拂带着他去祭拜汪秋月夫妻时,他已经能喊出爸妈,只是没那么清晰。 而过年时,谢拂再带他来祭拜时,谢惜已经能清晰地喊出爸妈两个字。 而这时候的他,每每被要求喊哥哥,总要先喊几个嗝嗝、锅锅、嘎嘎,才肯认认真真地喊哥哥。 还有一种直接喊哥哥的时候,那一定是他犯错干了坏事后。 最爱喊着哥哥装无辜。 他还小,穿着纸尿裤,就算尿了也基本不会露出来,但他懒,具体体现在尿了也懒得说,能一直穿着湿的纸尿裤等到情况被谢拂发现。 谢拂纠正几次没用,一次尿了后,故意不给他换,直到谢惜受不了他直喊哥哥,谢拂才动手。 自那之后,谢惜就乖觉了不少,知道尿了要主动说。 谢拂之前说谢惜长大或许能吹他是跟七夕游戏一起长大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谢惜出生那一年,公司开发了第一款游戏,之后更是连续不断地开发了好几款游戏,让七夕游戏在业内算是站稳了脚跟。 而这时,谢惜才两岁。 两岁的谢惜已经会走路,每次出门去哪儿都要自己走,走累了才让谢拂抱。 他如今已经成了公司团宠,公司扩大规模,写字楼也多租了两层,员工上百位,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到二十岁的老板有个两岁的弟弟。 虽然老板年轻英俊帅气还有钱,看上去彻彻底底钻石王老五一枚,但员工们总是想,就老板这弟控程度,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必然要把谢惜当亲儿子养,就这,怕不是还要看谢拂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谁也没辙。 提前为那位不知名的老板娘默哀一会儿,便继续围观今日份的奶爸带娃。 谢拂一直带着谢惜,始终领着他去公司上班。 公司是谢拂的,作为绝对老板,谢拂别说是上班带孩子,就算是他在公司开游乐场,也没人能说什么。 新员工们见到这一幕时每每都会目瞪口呆地看着奶爸老板。 而这时,一些老员工便会出现跟新员工科普,给他们讲,当年奶爸老板抱着孩子带领他们在游戏行业杀出一条血路的故事。 好吧,也没有很当年。 毕竟谢惜的年龄在那儿,他两岁,七夕游戏也就两岁。 而两岁的七夕游戏,却已经成了行业新星,作为其老板的谢拂,也成功凭借七夕游戏成为小有名气的新贵。 * 新贵谢拂对此丝毫没有感觉,事业上的变化还没有谢惜带给他的变化大。 两岁的谢惜已经能说话利利索,走路也不会歪歪扭扭,吃饭也能勉强把自己喂饱,不会洒大半,吃几口,顶多是洒一半吃一半。 而这样的谢惜,让谢拂忽然有种感觉。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谢惜没以前那么需要他了。 以前的谢惜需要他时时抱着,需要他喂饭喂奶,需要他伺候洗脸刷牙穿衣服。 可现在,谢惜却在渐渐自己做这些事,虽然还没彻底不需要谢拂,但已经有了那样的趋势。 谢拂向来是个深谋远虑,目光长远的人,可那长远的目光放在这上面,便只给他徒增了些许无奈。 让他明确地知道,谢惜正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脱离自己,其余一点用处也没有。 因为这事,谢拂时常下意识皱眉。 有时做着工作,也能稍稍走神。 谢惜捏着手里的小鸭子,这还是很久之前乔丹臣用来哄他说话的工具,事情失败后,便被乔丹臣丢在了这里,成了谢惜在办公室里玩的玩具之一。 鸭子在他小手的按捏下,发出呀呀的声音,鸭子叫一声,他也跟着叫一声,玩得不亦乐乎。 玩儿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了,他从沙发上爬下来,噔噔噔跑到谢拂面前。 谢拂没看他,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 谢惜这回没有因为谢拂不看他就哭闹,他反而兴致勃勃地在谢拂身边打转,一会儿抱着他的小腿休息,一会儿又像以前那样一屁股坐在他脚上东倒西歪地玩儿,只是和以前控制不住歪倒不同,现在的他是故意歪倒来歪倒去,直把脑袋转晕才肯罢休。 很快,坐在谢拂脚上也不能满足他了,他开始往谢拂身上爬。 他踩着谢拂的脚,抱着谢拂的腿,像攀登一座山峰一般,开始往上爬。 谢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