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不由得一讶,看向那个姓杜的老者。 此人没有留胡须,人清瘦,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虽然没有仙风道骨,但从他外在的气质上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些学识的人,他的穿着也很随意,如果抛开气质来看人的话,他就像一个乡间边教学边耕作的小学校长。 但是这个老者的气质却与众不同,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话是对的,饱学之士,和贩夫走卒,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王林站在林笑笑身边,朝老者笑了笑:“杜老,您好。我们来得冒昧,打扰您了。” 老者和蔼可亲,完全没有架子,微微一笑:“别学笑笑的,喊我杜清吧!名字就是给人喊的。你就是笑笑跟我提及的王林先生吧?” “是的,我是王林。”王林心想,不知道林笑笑跟这个杜清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带我来见他呢? 杜清道:“请到那边坐坐吧!” 王林问道:“杜老,这里有多少块碑刻?” 杜清道:“三百块。” 王林道:“那是个大工程,刻碑是件很艰难的工作。” 杜清笑道:“这些碑并不是我刻的,我只是个学园林的。” 林笑笑道:“王林,杜老退休以前是大学园林系的教授。白云山以前归他所在的院系管理,杜老退休以后,就隐居在此了。” 王林哦了一声,跟着杜清来到一个小院落里。 这里有鸟语,有花香,有树木清草的芬芳。 院里有石桌,石椅。 三个人就在石椅上坐下来。 石桌上摆着一个围棋盘。 杜清看向王林:“会下棋吧?” 王林道:“会一点。” 杜清道:“那好,我们下一盘。” 在这样清幽的环境里,王林也来了雅兴,便陪着杜清下起棋来。 下围棋需要很专注,王林平时很少玩,下起来需要思考的时间就更多。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林笑笑不见了。 杜清道:“不用管她,我们下棋。” 王林点点头,继续思索。 杜清说道:“围棋就如人生,每一个子的对峙都是公平的,每一步都充满着选择与智慧,危险与成功。连动的蝴蝶效应如穿起项链的那根绳子,简单生存,放眼大局,落子无悔,行正为赢!” 王林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杜老,你不像是个学园林的。” 杜清道:“中岁颇好道,归卧白云山。闲来借景看自然,难悟人生一点憾。” 王林道:“杜老,你在此地修习道术?那你一定是个高人!” 杜清道:“道不是术。我只是初窥门道而已,当不起高人的称呼。” 王林道:“我不会下棋,只知道随心而下。” 杜清道:“好一个随心而下!真正的凭心而下乃是登峰造极之势。棋若摆好,自会有人来下。人生若是一场棋局,那么你的奕术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有点乱。” 王林怔道:“是吗?杜老,你能从我的棋子里面,看出我的人生故事来?” 杜清虽然上了年纪,但双眼炯炯有神,他锐利的双目,盯着王林看了看,似有疑惑,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树叶婆娑,在山风中摇碎了中午的太阳光。 “王林先生,我一生观人无数,自问有几分相面的本事,但是你的面相,我却看不清楚。”杜清严肃的说道。 “此话何解?”王林问。 杜清道:“相由心生,这里所说的相,是指现实,也就是你的行为、所做的一切实事。” 王林道:“我能理解。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 杜清道:“可是我看你,相不由心生,心不在相,相不由心。” 王林忽然一震! 难道这个杜清,还真的是位世外高人? 他看出了什么? 杜清道:“未相人之相,先听人之声,未听人之声,先察人之行,未察人之行,先观人之心。但我观你之心,察你之行,相你之相,却发现这三者很难统一。就像一个茅台的酒瓶里,却装着一壶酽茶。” 王林更觉震惊! 他不动声色的道:“杜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画皮吗?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杜清道:“那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以王林先生的内在,可以配得上更好的皮囊和面相。” 王林道:“相是先天的,内心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