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帮王林买了新的皮鞋回来,拿给王林换上。 王林也累了一天,上床小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雨势小了许多,苍茫的天地间,雾气朦朦。 隐约可见的远山,青黛如墨。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洗礼,干干净净,焕发着青翠的光芒。 晚餐的时候,棉铃也没有起床,王林安排郭玲玲去喊她出来吃饭。 郭玲玲来到棉铃房间,只见棉铃睡得昏昏沉沉,一摸她的额头,很是烫手,喊她的名字,她也不答应,这可把郭玲玲给吓了一跳。 “王总,王总!”郭玲玲跑下楼来,喊道,“棉总发高烧,额头可烫手了。” 王林沉声道:“快送她去医院。” 他放下手里的碗快,快步上楼来。 棉铃醒了过来,但头痛有如针戳,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王、总——”棉铃睁开双眼,模模湖湖的看到王林的模样,轻轻喊了一声。 王林沉声道:“棉玲,你病得很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不要再逞强了。” 言罢,他不由分说,将棉玲拦腰抱起来。 忠叔准备了车子,等王林出来,马上打开车门。 王林把棉玲放在车后排,吩咐郭玲玲好生陪伴。 郭玲玲道:“王总,我一个人怕照顾不了她,我力气好小的。” 王林瞪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懒!算了,你留下来吧,我去。” 他坐上车,吩咐忠叔开车前往县医院。 棉玲身子软软的,倒在王林肩膀上。 王林扶住她,防止她摔倒,感觉她身上火烧一般的烫。 到达县医院急诊科,王林抱着她走了进去。 县医院的条件很简陋,但治疗感冒发烧还是不成问题。 护士给棉玲量了体量,看看体温计,说道:“39.5度!怎么发这么高的烧才送过来?这样子很危险的!” “对不起,护士,我也是刚知道她感冒发烧了。” “你们男人啊,就知道工作赚钱,也该抽抽时间,多陪陪妻子。” “她、我——” “行了,快去看医生吧!肯定要打吊瓶。” 医生给棉玲治疗后,果然开了吊瓶:“她感冒好久了吧?喉咙里面都发炎了,再晚来一天,人都能烧出毛病来!要是再引起肺部感染,那后果就更严重。” 王林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是不断的点头。 医生开了药,让王林去交钱拿药,然后到留观室输液。 王林先把棉玲抱到留观室,将她放在床上躺好,这才去交钱。 此刻已经是傍晚七点钟,医院里没有几个病人。 王林很快就办妥了手续,把药拿给护士,护士给棉玲输液。 每次看到王总和美女在一起,不管王总有多忙,忠叔都会识趣的靠边站,或者消失,给王总表现的机会。 棉铃睡得昏昏沉沉,意识还是有的,她知道整个过程都是王林在照顾自己。 她很想说话,但嘴皮却很沉重,喉咙里面又痛又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也是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英雄都怕病来磨,何况棉铃只是一个女人呢? 遇到这样的重病,棉铃最是无助。 这也是她到娄东工作以来所生的最严重的病症。 强降雨给棉区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让一向好强的棉铃大感焦急,为了减少经济损失,这些天她一直冒雨工作,赶着采收棉花,终于累倒了。 瓶子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输进棉铃体内。 她再次睡着了。 护士拿了酒精棉交给王林:“给你妻子擦擦身子,这是物理降温。” 王林接过来,问道:“只擦额头吗?” “身上都擦一擦吧!面积大,散热快。” “擦全身吗?”王林不由得尴尬和为难起来,心想早知道就把郭玲玲也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