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在曲静、昆弥两地停留了大约半个多月后,又去了黔中。 在黔中,同样的打土匪、查贪官,聚敛了大量财富。不得不说,这两项举措,都赢得了老百姓们的广泛支持,百姓们纷纷冠以“萧青天”的外号。 但那些土匪也好,贪官也好,个个对之咬牙切齿,背地里将萧逸喊成是“萧剃头”、“萧恶霸”,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不过,青天也好,恶霸也好,萧逸并不在意,他继续将这些钱财投入到当地经济开发和修路上。 按照原定的铁路网设计,东西走向的铁路,也准备往这边延伸扩展,但耗费甚巨,只能暂时搁置,先考虑公路的修建。 于是萧逸有些犯愁:“哎,你说这土匪再多一些,贪官再多一些,那该有多好啊……” 周围人无语了。 少爷,你这话可千万别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人家会将你“恶霸”的外号,升级为“恶霸王”…… 这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走进来,道: “禀告大人,京城有急报。” 萧逸打开来一看,顿时一愣,原来,这是一封国书。 安南回复大梁国的国书,原封不动地被送了过来。看来,公主虽然收到了这封国书,但觉得,还是 由萧逸来处理的比较好,于是便将这封国书送了过来。 萧逸打开了看了几眼,顿时笑了,气笑了。 这国书是以安南君主阮山直的名义,写给大梁国君的。 一直以来,中原王朝实行宗藩体制,即中原王朝为宗主国,而周边的那些国家,包括安南、高丽、倭国等等,则为藩属国。 而阮山直在信中,虽然依然尊称大梁为宗主,却在字里行间里暗示,中原王朝分裂,北方大好河山落在夷狄之手。无论是西魏,还是北齐,那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复齐军什么的,哪怕是流落到了其他地方,那也只可能是“疥癣之疾”。 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包含了若干“谆谆教导”的意味,让人觉得,丫的,怎么看起来你才是宗主,而我是你的藩属了? 如此无礼的语气,不把萧逸气笑了,那才奇了怪了。 霓裳将这封国书拿去看了看,也禁不住直摇头:“这个阮山直,到底是想找抽还是咋的?居然用这种语气的国书,来回复我们?换了性子暴烈的人,怕是要直接提兵南下进攻他们了。” 张勇却另有看法:“不,我觉得,这家伙是有恃无恐呢。毕竟,他自己也说了,西魏 北齐,那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呢。如果我们南征安南?呵呵,怕是正中了北齐人的下怀。” 战事最怕的便是腹背受敌。 一旦南征安南,陷入那丛林中无法解决问题,北齐人南下杀你个措手不及,胜负还真的有点难料呢。 在历史上,中原王朝也并不是没有试图解决过安南的问题,可每次南征,几乎都是铩羽而归。 无他,这安南的气候,实在令人难受,湿、潮、热、闷,加上那无处不在的丛林和沼泽,简直是要人命呢。 萧逸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想要动安南,也并不是做不到。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为啥这个姓阮的,如此有恃无恐。” 这么说着,他派出了潜行者,命令他们尽快以商贾的身份,进入安南国内,打探消息。 然后,众人徐徐东归。 等差不多回到金陵的时候,从安南方面,传来了初步的消息: 安南的国君阮山直,原本只是个傀儡,但不知为何,在大约半年前,这位傀儡君主,突然就觉醒了似的。 他秘密组建特种部队,在短时间内,将两位辅政的亲王、丞相,以及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给拉下马来。 他的行 事雷厉风行,动作极快,连身为政坛老油条的亲王、丞相,也都被他在极短时间内击溃了。 随后,阮山直加强集权,开放海禁,专心打造了几个对外贸易的港口,并且大兴工商,在国内迅速卷起了一股改革的旋风。 在这半年内,整个安南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变化,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听完了这一番汇报后,萧逸又追问了一句: “在安南国境内,没有发现任何复齐军的形迹?” 那汇报的潜行者道:“没有。” 这可奇怪了。 南入安南的复齐军,应该是不少的,可为何在国境内,却如泥牛入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