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某国,某间密室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条长桌两侧及首位,坐着数名身着黑袍的人。 他们都将面容藏在宽大的兜帽下,低垂着头,在如此昏暗的场景内,隐去身份、年龄、身材及性别。 华丽的水晶吊灯上,根根白色蜡烛燃烧着跳动的火苗,低垂在方桌正上方,为本就诡异的气氛,增添神秘和压抑。 方桌除了铺平的红色华丽桌布,再无他物。 那桌布颜色深红,用金丝刺绣出各种几何图形,中央是细节繁杂的六芒星,外围是圆形、多边形以及各种点线,像极了召唤古神的法阵,却与程相儒他们召唤古神的法阵在诸多细节处存在明显差异。 坐在首位那人以近乎狂热的情绪,沙哑且苍老的声音微微颤抖,用类似吟唱的声调低声歌颂:“伟大的克苏鲁古神,作为您最忠实的信徒,我们虔诚赞美您的伟大!” 方桌两侧的人抬起双手,彼此牵连,声音合在一起:“赞美您,伟大的克苏鲁古神!” 为首那人张开双臂,如禽类展开双翼。他声调猛地拔高,以晦涩难懂并且不属于现存任何语系的语言,以无法形容的节奏和音调,唱起了连他自己都无法全部理解的赞美之歌。 其余人松开彼此的手,齐齐张开双臂向上,像是要拥抱那凌驾于浩瀚宇宙之上的神明,一同跟着吟唱。 待歌声歇止,众人纷纷放下双臂,继续低垂着头,使这间充满恐怖气息的密室,再度安静下来。 如此过了许久,为首那人忽然道:“赵,你们五星区这些年一直承载着教众们的希望,但似乎进展并不顺利。” 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谦卑道:“是的。十二个持剑者血脉,只剩下程氏,当代持剑人比我预想得要更棘手,不断刷新着我的认知。” “听说你们已经控制了他的儿子?” “是的,但很遗憾,意外太多,效果并不理想。他本是我们手里一张重要的牌,但现在却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成了最大的变数。” “变数?糟糕的变数吗?” “没错!原本我们和程氏持剑人各得到四柄金剑,并且我们已经将程氏持剑人逼入过绝境,但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第九柄金剑,又有李教授的加入,弥补上了信息不足的短板,已经占据了绝对先机。” “赵,需要支持吗?” “暂时不需要。五星区域比较特殊,我们的势力没法渗透进去,很多力量用不上。我已经派出了我们的四位持剑者,他们都是五星区域本国人,都已经得到了原持剑者的传承,我相信他们最终会带回来好消息。” “他们已经出发了吗?” “是的,看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五星区域了。” “愿一切顺利!希望我们的虔诚,能换来古神的保佑!”为首之人张开双臂:“赞美您……” 众人齐声高呼:“伟大的克苏鲁古神!” 国内,南方某国际机场。 一名有着大波浪长发、身材曼妙的女子,左肩挎着奢侈品皮包,右手捏着高档墨镜,正在与海关查验人员激烈争执。 她的身后,站着看似爷孙三代的三名男子,表情各异。有人一脸关切,有人一脸嘲弄,有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女子恼火质问:“我就不理解了,我有时候用左手看时间,有时候用右手看时间,这是我的习惯,怎么就不行了?” 海关人员抬手揉搓额头,显得很是无语:“先不谈你这两块表是否已经超过了补税限额,甚至可以先不谈你这两块手表,我同事查到,你左右脚的脚踝上还各有两块手表,这怎么解释?” 女子立刻摆出一副极为委屈的表情:“我也不想的啊,但我得了一种想看时间看不到就会抑郁而死的绝症,我多戴一块表,就会多一层保障啊。你看这些是表,但它们其实是我的药啊……唔!你捂我嘴干嘛?” 后面那看似女子丈夫的男子及时上前,捂住了女子的嘴,阻止女子继续胡说八道、丢人现眼,被女子愤怒地用高跟鞋狠踩了一脚,疼得他单腿蹦着连连喊疼。 脚上虽疼,但他还是将女子拉到了自己身后:“不好意思,别听我老婆瞎说。您说,按照规定,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海关人员见男子还算正常,松出一口气:“根据规定,限额之内的,可以免除补税,超过限额的,需要在违规发生日完成补税,否则将视为走私行为……” 男子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们补!” 在海关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这一家四口在女子一路的埋怨声中,完成了价格评估和补税等一系列手续,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完成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