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全球巡演的机会。
他们有了各自的轨迹,一直没有见过面。他们经常一起出现在各大娱乐杂志报纸上,但他们从没有同框过,一个在高雅的古典音乐版块,一个在八卦丑闻横行的摇滚版块。
安德烈每次看报纸,都会急切地去看背面的新闻,有时候会盯着某个豆腐块的娱乐新闻很久。
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
安德烈曾悄悄地去过演唱会,看到那人在舞台上疯一样地摇滚,后来他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那是对方最后的燃烧。
没过多久,媒体报道了那人吸了毒,然后就是对方死亡的消息。
从摩天大厦纵身跃下,连一个完整的身体都没有留给他。
只留下了一句话的情书。
你这个混账。
混账。
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写的歌。
自此,他形单影只,一生未婚。五十年过去了,越来越多的人,从全世界到这里来听他唱歌。
但是,不管现场多少人,他都觉得,不会再有人听他唱歌了。
没有人听得懂他的歌声。
安德烈闭起双眼,聆听着舞台上的年轻人唱歌,仿佛听到了多年前的声音。
月光里,容修仰起头,望着星空,也微微闭起了双眼。
撕心裂肺的那一句,反反复复
“我们曾经肌肤相亲,在那一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音乐声中,容修对着话筒说“这首歌,送给安德烈老师,还有他的好朋友这才是完整的回忆录。”
安德烈以双手掩面,滚烫的泪水滚滚而下。
泪水模糊了视线,汹涌的情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的,他离开的那天,那人没有挽留,只是深深地凝视着他。
猛然间想起,那人仿佛也曾那样对他说过,他说,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但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家人的施压,社会的舆论,他还是离开了。
离开伦敦之后,对方的生活明明没有太大的变化,照常登台玩摇滚,而他则是回意大利继续进修
为什么
安德烈陷入了冗长的回忆。
顾劲臣扭过头,原本是想回避记者的镜头,避开了媒体的那一桌,而后他就愣住了。
顾劲臣怔怔地望着安德烈。
忽然想起,大师刚才对他说的那句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我。
这大概就是“红酒”话题的意有所指吧。
安德烈失去了他最爱的那瓶红酒。
所有人都觉得,那瓶酒与安德烈的身份不符,它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该被他入心入肺地爱着。
所以,在他离开之后,它把自己摔碎了。
满地的红。
这晚的音乐会,一首e成为了安德烈的第七首歌。
一曲表演完毕之后,容修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他没有再唱第二首歌。
全然沉浸在音乐中,他没有办法唱第二首。
所有的遗憾,所有的执着,最终化作他嘴角扯出的一丝笑容。
掌声雷动,有人喊出了那一句“
avo”
离开舞台,容修回到顾劲臣的身边,两人一坐一站,挺拔身姿挡着所有镜头和媒体的视线,他们对视了好一会。
顾劲臣知道,这首歌,也是容修为他而唱。
在那一刻,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容修对安德烈微微颔首“老师,我们得离开了。”
安德烈红着眼睛,状态很差,哑着嗓子说,“我会让助理联系你的经纪人。”
谁也没想到,安德烈竟然也站起了身,带着两人一起离开了音乐会花园。
安德烈带着容修和顾劲臣,一路上打招呼的人持续不断。
老人家邀请两人去别墅坐了一会,女佣送上了晚茶和咖啡。
安德烈再次问起了那个问题。
他问容修,是否有转行到电影幕后的打算。
容修深思了一会,较为正式地反问“老师,您现在是作为意大利音乐泰斗,在询问威尼斯银狮奖获得者还是作为一位老师在询问学生”
顾劲臣“”
想起拍摄治愈日,容修问熊大海的那句,你想要官方的回答,还是要推心置腹的
安德烈笑着打量他,“真心的。”
容修不假思索“我喜欢摇滚,喜欢我的乐队,也更喜欢创作摇滚。”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出乎安德烈预料。
他安静地注视了容修一会,缓缓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即使有一天”
安德烈顿了顿,转头望了一眼顾劲臣,似乎犹豫了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即使有一天,gu希望你能转型到影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