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看见,容修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七点多。”劲臣说。
“才睡三四个小时够干什么的”容修从他的身上避开视线,目光落在床边扔着的睡衣上,又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蚕丝被。
容修知道自己有睡觉抢被子的坏习惯,不由问“你睡冷了”
“怎么会,”劲臣困惑地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冷了的人才有脱衣现象么你把它穿上。”容修说。
“那是反常脱衣现象,而且是快要冻死的人,”劲臣笑着贴近他,“我怎么会冷,你抱得那么紧,挣都挣不开,我醒了之后都没办法起床去洗澡。”
容俊脸平静无波内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修“”
劲臣一本正经地说“一级睡眠有助于身体健康,对失眠也有一定的好处,医学上认为,脱光了还会有助于血液流通”
“行了,我知道了。”容修坐起身时有点晕。
劲臣掀开蚕丝被,望他的眼光中仿佛有氤氲雾气“谢谢你帮了我,用我帮帮你么”
“不用。”容修避开他的视线,“我好的很。”
过了一会,目光又飘向了他,眸色恍然地黯了黯。
即便他不戴眼镜,也能轻易地看见,顾影帝的身上有着之前拍戏时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擦伤,吊威亚时的磕碰。
有些已经渐好,有些影影绰绰,和iovie发的微博差不多,只是当它们真实呈现在眼前,就会比视频中的更刺眼震撼。
除此之外,更让容修晕眩的是,所有的擦伤、撞伤、瘀伤的痕迹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红痕,脖颈上更是遍布着细密的痕迹。
劲臣的脖子很漂亮,白皙,纤长,宛转,优美,以致于痕迹十分明显。
鲜红,暗红,紫红,每一寸红都透着荒唐。
而他的手腕上的疤痕上则是有一块咬痕,那几乎咬破皮的齿印下,显然是一块烟疤。
像一朵猩红的花儿。
容修之前看过那个访谈视频,听劲臣和主持人笑谈手腕上疤痕的来历流氓烫的。
什么玩意儿烫的
显然对方是个男人。
当他看见那块烟花儿,几乎没细看就咬了上去,带着拆吃入腹的狠厉,耳畔是身边人低低的求饶声。
黎明时,壁灯的光线太过昏暗,容修并没注意到,那个该死的烟疤竟然这么严重,像是刚刚愈合不久。
别找借口了。
灯光暗个屁。
完全克制不住,想把那人身上的一切外来痕迹全换成自己的。
我的。
我的。
这就是祖煊所说的近乎病态的棘手症状
白翼很少上三楼来,八点多的时候,岳琥的师父大犷过来了,说是要接小宠去他家切磋架子鼓,崽崽就这么跟人走了。
想了想不太放心,就跑上楼来通知容修一声。
结果刚走到主卧门口,还没等抬手按天空之城的门铃,就发现房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细细窄窄的缝隙。
隐隐约约的听见对话声从房内传了出来
“疼么,我轻一点”
“没关系”
白听墙脚翼“”
话说,自打容修用黑绸带捆了白翼一次,就把白二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昨夜白翼乖乖留在家里睡大觉,而且睡得比平时要早,根本不知道容修什么时间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带了个人。
以前都是白翼往家里带人,容修什么时候带人回来过,男的女的都没带过
白翼的耳朵竖得老高,呆立在老大的主卧门口,偷听着墙角儿,整个人都僵住。
主卧内传来压抑的闷喘,时而低低的哼唧
白成年泰迪精翼“”
这种动静,让资深炮王虎躯一震,他几乎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十部爱情动作钙片,发出那种叫声的男人,百分百不是容修的嗓音。
那人嗓音澄澈而又柔和,尾音仿佛能拉扯出甜腻的丝来,叫得人定在原地迈不开步。
雾草
还说什么身体出了问题,夜生活那方面不好使
容大骗子
居然趁麻麻去外地拍戏的空当,把野男人勾搭到家里来
你对得起顾影帝平时对咱们的用心良苦吗
况且这个别墅还是在大臣臣名下的,床也是大臣臣买来的,你居然背着媳妇儿在家里和野兔子乱搞
一激动完全脑洞大开,在白翼的心里,世界上除了顾劲臣,好像没有哪个人能配得上自家老大了,早就认定了的。
这个棒子一定要抡起来,必须要狠狠地抡
明明知道老大在办事,但是,身为义薄云天京城小伯顿,白翼还是鼓足了勇气,两眼一闭,一脚踹开了主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