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我都不是一个人。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容修愣了一下,随后驻足,迎着阳光,他回过身,抬眸望向白翼,笑着朝他抬了抬手臂:
“快走啊,过来。”
“哦,”白翼哽住喉咙,生怕被他看出眼红,“两人怎么走啊,你走前面,我跟着。”
“不行,你走我旁边。”容修说。
“这么窄怎么走啊?”
墓园台阶不陡,但为节省空间,建造得十分狭窄,两个小伙子肩并肩并排走确实挺挤的。
白翼站着不动:“你走你的,墨迹个鸟啊,我跟着就是了。”
容修板着脸:“不行,过来,在我身边走。”
“真是的,怕我想不开怎么着?”白翼咕哝一声,懒洋洋下台阶,“老子坚强着呢,一点不伤心,也没哭。”
“……”容修默了默,“墓地,我害怕。”
“??操……”
就这样,白翼出狱的这天,两人扫墓回来直接回了vue。
折腾一天都挺累的,夜里一起吃了个宵夜,在客厅看了个电影,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打算歇两天带白翼去ferryno.6转转,顺道给两位老板正式介绍一下。
仿佛又回到青春少年时,两人刚刚认识,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
白翼的贝斯玩得炉火纯青,和容修battle不相上下,最后打了个平局。
就在白翼打算和容修勾肩搭背,夸赞一下“你的贝斯玩的挺不错”的时候,才看见地上的琴盒里,装着的竟然是一把电吉他。
雾草,这小子其实是个吉他手?
——“喂,一起玩吧,以后。”
——“行啊。”
两个小少年,连彼此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这么一拍即合,哥俩联手在井子门大杀四方,就为找到一个牛逼的鼓手,和一个牛逼的旋律吉他。
好比现在,又剩下了哥们两个。
另外的两个兄弟,已经过上了安稳平淡的生活,有家有业,老婆孩子热炕头,还会和他们混在一起搞乐队吗?
后来又聊了聊虞山和大梁的近况。
虞山正在燕郊的音乐培训基地教小孩打架子鼓,老婆是个护士,两年前生了一对双胞胎。由于音乐基地里都是教钢琴、管弦乐器和民乐器的老师,乐队方面还没有专业人士,虞山身为唯一的内行,用全部积蓄入了股,成为了那里的合伙人,主要负责乐队三大件这一块。
大梁的老婆还是原来那个,说起来也是dk的粉丝,打从一开始就喜欢大梁,觉得他玩吉他够爷们。两人孩子都上初中了。容修给他开的那家川菜馆,如今已经开了五家分店。大梁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这些年他还搞了两家中餐馆和连锁火锅店,中餐主要做宴席,火锅主要做团购,口碑特别好,也算是京城餐饮界的后起之秀了。
“我昨天给大梁和老虞打过电话,叫他们今天不用去良乡接你,过几天安顿下来,我们一起去看他们。”容修说。
“了解,”白翼蜷缩在沙发里打着哈欠,“一个腿脚不方便,一个店里太忙,没必要大老远跑一趟。”
“你别挑理,他们要来的,是我阻止了。”
“操,我那么矫情吗?大家吃一锅大米饭、睡一张大通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恨不得互撸了,挑个几毛理啊。”
“……??滚……滚楼上去。”
“”
沈起幻终于拉开了工作室的隔音门,坐在外面的硬石经纪人已经等了足有三个小时。
这还不算这些天一直求见未果的等待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快要在沈起幻的房门外发芽了。
看见幻神终于肯见他,心中虽然满是怨气,但还是忍不住惊喜,紧绷的表情一时之间控制不住,以致于露出职业微笑时整张脸纠结在一起,显得特别的抽巴。
郊区别墅的地下室,大客厅内,沈起幻淡笑着,将桌上的合同推了回去,在经纪人一脸懵逼地询问“怎么了”的时候,他环顾了一下坐在周围的石天一、凌野,以及鼓手,毫不避讳地说:
“抱歉,我暂时不想签约,再过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经纪人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乐队成员们也是惊愕不已,大家都准备好出道了,结果队长一句话就拒绝签约,要无限期延后?
之前费尽心思商量签约事宜,连原创专辑发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幻神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经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过滤掉了对方“富商之子”这一身份,第一反应就是幻神在自抬身价,觉得合同待遇不够好,可是这已经是a签了啊!完全是歌王级别的待遇了。
只有签约了幻神,硬石才有和华放娱乐一战的实力。去年,华放拿到了ivocal大奖,得到了国家的音乐扶持资金,再加上跃跃欲试的“大猪蹄子”恒影传媒——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