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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晋江文学城(2 / 5)

母家的一些零碎东西和各种乐器,八年前的许多物品,至今应该还封存在燕郊的那座犹如欧洲中世纪教堂的loft,阔别多年,也不知是否安然无恙。

对着穿衣镜抬起下巴,捯饬了一下自己的脸,头发随手抓了两把,长指穿过发丝往后一拢,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穿戴整齐之后,他不适地皱着眉,端详镜中半晌,抬手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解开,才终于觉得呼吸畅快了些。确认了浑身上下没有失仪之处,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男人俏,一身皂;女人俏,一身孝。

老话总是没错的。

今天容修就穿了一身黑,黑色修身小西装,黑色暗纹衬衫,亮黑色手表,黑色皮鞋,看上去像个神秘典雅的绅士。倒不是他刻意穿成这样,因为在满洲里临行的时候,甄素素女士特地打电话来,指导他该如何打包行李,哪件必须用航空快递,哪件可以放在行李箱的最底下,而这套衣服恰好摆在行李最上方,刚才随手拽出来就给套上了。

好像不太适合live house。

罢了,现在换衣服时间不够用,反正这两天一直在帮忙管理乐队事宜,根本不用他亲自登台献演。

戴了隐形眼镜,长指荡过柜子上的一排香水,习惯性地拿起那瓶armani-gio。

柑橘。

檀木。

性感的气味。

在鼻间轻轻地嗅了一下,带着一丝探究地回忆着那晚见到的顾影帝,不由开始好奇,那人看见自己时的表情似乎比苍木更有趣。

这款男士香水,容修用了很多年,不演出的时候通常会用它和“大地”,演出就不一定了,配着演出服,哪个骚气用哪个,比如“裸.男”、“脏话”……

容修走到茶几前的垃圾桶旁,拿着香水瓶的手,顿在桶口上方。

刚要扔掉——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崭新的包装盒,这瓶还是新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儿,转过身,把玻璃瓶装进了盒里,随手里放进了黑包。

今晚没有演出,但他淘气地往耳后喷了“暗黑革命”。

朗姆酒。

胡椒。

烟草叶。

又醉又骚,辣的很,浑身都是雄性攻击力。

——自从上周五演出之后,店里的所有员工,包括苍木在内,竟然全都不愿意让他再登台了。大家无不掖着藏着的,一旦有顾客听到风声问起,服务生也都是露出神秘略贱的一笑。众人一致认为,小哥哥是一把绝世好剑,绝不能轻易亮出,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一星期亮一次都算精力耗损。

掐着时间,披上一件深色风衣,出了套房大门。

vue距离ferryno.6不到两公里,这个不远不近不尴不尬的距离,有在路边拦出租车的时间,步行都走到地方了。

得拿辆车才行。

但钥匙不在自己手里。

欣赏着庭院的初春景致,容修走出住处,来到马路边的人行道。

手机再次响起,没完没了地唱铃,这次是不断的追拨。

“rcлyшaю.”容修摁了蓝牙耳机,习惯性应了句,大概意思差不多是:说,我在听。

“你太没有礼貌了。”那边揶揄,“赚了老毛子的钱,连话也不会说了?”

容修没有应声,耐心地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顺道一提,俄罗斯人接电话不会说hello,也不会说我是谁谁谁自报家门,他们一接到电话都是这么直白。

“你知道一下午我给你打过多少个电话吗?”耳机传出的女声优美、圆润却又严厉,“拒绝接听别人的电话是非常不礼貌、不绅士的行为,更何况,被拒接的还是正担心你的长辈,你连孝心也没有了吗?”

容修完全可以想象出,手机另一端的优雅女士一身高定时装,搭配小羊皮高跟鞋,举着手机在工作室里走来走去的画面。

“我下午睡着了,刚才在洗澡,眼下在赶路。”

容修不由放慢了脚步,微磁的嗓音染上一丝柔和。他简略地解释了两句,语速不疾不徐,语气中还稍带了点诱哄:

“听见汽车声了么,我正在外面,京城变了很多,有点不习惯,”他顿了顿,低喃说,“车很多,人很多,我很想你。”

“……想、想……是吗?……哦,咳。”

听筒那边支吾着,随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她小声咕哝,“那不是应该的吗,毕竟你已经大半年没见到妈妈了。”

电话那边正是容修的高音歌唱家母亲,甄素素,她毕业于奥地利莫扎特音乐大学。婚前一直生活在太平洋彼岸,现在于国内拥有一家创意风投公司,就是专门给有想法和梦想的年轻人出钱干事业的那种工作室,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东四环,距离首都电视台不远。

“这么急,什么事?”容修开门见山,“我正赶时间,您知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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