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宁双差点儿没下来床。 昨天晚上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某人兽性大发,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才罢休,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趴在她耳边,哄着她答应了参加选妃的事情。 她睡得沉,没反应过来。 赵宁双骂了声狗男人,起床去院子里看她新腌的酱料。 腌制好的酱料都被她收进空间里,古代没有防腐剂,这些东西在外面放的时间久了会生蛆,虽然说纯天然的东西没有污染,对人体更好,但都是招待高门权贵的东西,万一被人瞧见里面的虫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呢吗。 于是空间里的一部分空间,被挪用来存放酱料。 叽叽的生存空间再次被压缩,抱怨的跟赵宁双叽叽几声。 赵宁双掏了掏耳朵,她就当没听见。 叽叽见她不搭理它,从空间里爬出来凑到她耳边,叽叽叽叽说个不停。 埋怨她把好好的空间当成了仓库,让她看看里面还有下脚的地方吗,不是放火锅丸子,就是放酱料缸,还有那从来就没有动过的粮食,越放越多。 更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鼓捣出来的面霜洗头膏香水之类的。 小房子已经被埋没看不见了。 赵宁双将它捉住,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顶,声音温柔。 “叽叽,这里可是落后的古代,说不准什么时候老天爷不给面子,遭灾了,咱们有粮食是不是不发愁?” 叽叽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道:“有药材是不是也不发愁?” 叽叽又点了点头。 “我这些酱料和丸子香肠这些食材,是不是能换钱?” 叽叽没有犹豫,继续点头。 却听她话音一转。 “我这也是有备无患,万一咱们遇上什么难事,手里有粮,有药材,有钱,日子肯定能过好,对不对?” 这话说的更没有毛病了。 叽叽回过味儿来了,行,这些都不能动,那边还放着许多杂货呢。 赵宁双给它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布料能做衣裳,竹编跟瓷器都能换钱,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货,那可都是生活的必需品……” 行吧,说不过她,叽叽干脆一闪身又回到了空间里,它下次什么也不说了行叭。 赵宁双的酱料作坊开得低调,连隔壁火锅食材配送的作坊也低调,没人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瞧着开了两三个月也没见倒闭,附近的住户开始偶尔过来打个酱油什么的。 然后慢慢发现她们家的酱料不管是炒菜放还是炖汤放,亦或者只是蘸菜蘸馒头吃都挺有味道,于是每日的散客就多了起来。 许三娘在外面看着铺子,孙志放学的时候会过来帮忙,时间久了,外人还以为酱料铺子是许三娘开的,没瞧见她家里的男人,便有人打了许三娘的主意。 赵宁双看了看晒着的豆酱,准备出门买点东西,抬脚刚走到门口,便瞧见媒婆领着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进了店里。 孙志去上学了,许三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坐着,手里正在摆弄着一个竹编摆件,她以前在家里闲着的时候学的,能卖钱。 “三娘子,有喜事儿登门了!” 媒婆一进门便开始喊,许三娘愣了愣,抬头看过来。 媒婆身后的男人看见许三娘的模样后,十分满意地掐了媒婆一把,媒婆便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您是……” “哎呀,三娘子不认识我了?我是咱们这一条街上的媒婆,我也姓许,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许三娘仍旧皱着眉头,她真的没见过许媒婆。 见她半天说不到正点上,她身后的男人开了口。 “三娘子应该对在下有印象吧,前两天咱们在街上见过。” “您是……” 许三娘是真的对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印象,她每天就守在店里,只偶尔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顺路接孙志回来,来店里买东西的也都是附近的住户,这两个人她看着真的眼生。 “书院是我家的地方,租给柳先生开私塾的。我姓李……” 许三娘恍然有点印象了,那天她去接孙志放学,在私塾门口撞上了一个人,当时她道了歉,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带着孙志匆匆离开了。 这么一想,对眼前的人好像确实有点印象。 “李……老爷,不知您今天上门有何贵干?” 许媒婆哎呀一声,把话头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