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外面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刘氏哭天抢地的声音传进来。 “赵叔,我家顺子头上一直在流血呢,会不会出事儿啊!顺子,顺子你没事儿吧?” 然后是赵二喜的声音。 “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好心去救他,他还不领情,你看看我们身上,说的跟谁还没挨打了一样?” “我又没有非得逼着你去!” 赵二喜恼道:“现在你说这个话,一开始别去我家里闹啊!” 外面动静不小,赵宁双跟王婶子一起出门看情况。 “这是咋回事儿?” 看见赵宁双,刘氏哭着扑上来。 “宁双,你快点给顺子看看!” 赵二喜不屑道:“你让她看还不如赶紧去请个大夫呢,别回头再给你家顺子耽误了。” 都是街坊邻居,刘氏知道王大的伤是赵宁双给看的,钱都被钱顺子输光了,没钱谁愿意来看病啊! 赵宁双蹲下来看了看钱顺子头上的伤。 “等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 赵山劝道:“还是赶紧给顺子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说话的功夫赵宁双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针,在钱顺子脑袋上扎了几下,血就止住了,接着她拿出了当初备下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 脑袋受伤情况比较复杂,她不懂医术,只能是先止血,随后再找大夫来看。 “先把顺子叔抬到家里,看看今天晚上会不会醒,要是不醒的话就得赶紧去找大夫了。” 头部受到重击,有可能会脑震荡,也有可能会脑出血,前者休息休息好生将养没什么大问题,后者要是出血多了,轻则手脚不利索,重则丧命。 她刚才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骨折。 “这是咋回事儿?” 众人帮忙把钱顺子抬回家,刘氏指使钱够花去烧炕。 “那条街上有好几家赌坊,我们一家一家找过去,终于找到这个死鬼,那时候他桌子上堆着不少钱,我们把他往外面带的时候被拦住了。” “赌坊的打手不让我们走,这死鬼来了劲儿,非得进去赌,最后把钱输光了就说人家赌坊里有内幕,在赌坊里闹事儿……” 然后赵宁双就懂了,他们这是被教训了,自以为带的人不少,但是跟赌坊的打手比起来,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的一盘菜呢! 赵二喜赵三喜身上的伤最重,赵四喜脸上肿起来了,就连赵山也挂了彩,每个人都很狼狈。 “刘氏,看好你们家钱顺子,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去了!” 赵二喜摆摆手,跟老宅的人一起往外走。 钱顺子晕过去了,却还在发癔症。 “大大大,老子压大!” 见此情景,赵宁双安抚道:“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刘氏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宁双,谢谢你。” 赵宁双起身说道:“我没帮上什么忙,你们家的日子你们自己过,能管得住钱顺子你们就一起过日子,管不住的话,最好还是早点想退路吧,别等到他卖儿卖女。”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回到家里,跟孙氏说了今天的事情,孙氏也是一脸唏嘘。 赵宁双把香肠处理好挂起来,怕被野猫拉走,特意挂在了房间里。 半夜她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没点灯披上衣服起床查看,夜色下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先去厨房里翻了一阵儿,又去隔壁的房间,不知道在找什么,她搬了一条板凳站在门口。 那条人影又来到房门外,伸手往里推,推了一把没推动,又推一把,还没推动。 赵宁双躲在门后面,把板凳举起来。 她等了半晌,那条人影见弄不开门,又翻墙跑了。 她放下板凳,精神却一直紧绷着,后半夜几乎没睡着,等到天一亮就赶紧起床查看。 厨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盛辣白菜的缸被掀开,锅碗瓢盆扔了一地,隔壁房间的东西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家里进贼了! 赵宁双一阵后怕,幸好她的东西都藏在空间里,就是掘地三尺,贼人也什么都找不着。 但是她很担心,担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孙氏跟小团子被别人欺负。 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抓一只小狗回来养着,突然听见叽叽一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