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秦凡眼中闪过了抹光芒。
从陈自来到来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看到，在陈自来体内，有着一股磅礴佛意，一道浩瀚魔意，互相共存，互不影响，哪怕陈自来尚未证帝，恐怕也可以抗衡大帝一重。
若是彻底融合，将会更加恐怖。
如此看来的话，这十二天罡密藏，想必都是不凡，远远超于其他传承。
“秦凡，不好意思，这里的百佛传承，已经被我取走了，不过这些天绝龙爪，对你应该很有用，你全部拿去吧。”
陈自来忽然想到什么，大手一翻，手掌上多出了三十一个天绝龙爪。
这百佛空间内的不少地方，他都探索过，自然搜刮到了不少龙爪。
“不行，无天道台对你也有很大的裨益，这些龙爪你得自己留着。”
秦凡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在中州的时候，他对陈自来的印象就非常好，他也非常欣赏陈自来的性格，如今再见，已是幸事，怎能拿走其他重要之物？
“秦凡，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现在百佛传承，还未完全领悟，真正领悟的时候，源道天山已经关闭了，也上不去无天道台，你若不拿，我便毁了这些。”
陈自来毫不犹豫，抬起手掌，佛光荡开。
“那我收下，以后欠你一个人情。”
秦凡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丝无奈之色，将天绝龙爪收走。
同时，他的心里，也微微温暖。
三十一个天绝龙爪，在如今的源道天山内，已经是一笔极为珍贵的财富。
“秦凡，在半神之国的时候，你有遇到过魔女吗？”
陈自来轻轻吸了口气，才开口问道。
仿佛问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遇到过，在厄难森林，她还问起过你，看得出来，她很想你，你之前为什么不去找她？”
秦凡本不想提这个话题，如今陈自来主动提起，他自然也不会隐瞒。
“我也想过，可是现在的苍岚大陆，你也知道，如若无法证帝，那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我想等，等我达到那一步，再去见她。”
陈自来的眼中露出了抹坚决。
一直以来，就是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走向了一条全新的大道。
“陈自来，还不速速回来？脱离肉身太久，你的佛魔之意，会直接溃散。”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同时也略显虚弱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滚滚炸开。
“马上就回。”
陈自来回应一声，目光看向秦凡。
“秦凡，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能够再遇，极其不易，曾经或许我们之间的交情，不是很深，但是接下来的路途中，如若有难，知会一声，我必前来。”
“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
“如果芊芊遇到了什么危险，希望你能出手相助，不胜感激。”
陈自来说完这一番话，对着秦凡深深鞠了一躬后，身形才缓缓消失在天地之间。
于他而言，她若安好，无论多么艰难，他也可以顶天立地。
“好。”
秦凡凝视着那消散的佛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答应陈自来，不是因为那些天绝龙爪，也不是因为他和陈自来之间的交情，而是陈自来的态度，将他内心给触动了。
他以前一点也不懂，现在倒是隐隐有点明白。
这或许就是爱情，倾尽一生，放弃一切，哪怕前方是深渊，也在所不惜。
“公主，江碧兰……”
秦凡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妙妙公主那调皮的笑容，也浮现出来了昔日在帝命争夺战，江碧兰化作死亡水晶的刹那。
“罢了，不想了，继续去找天绝兽爪。”
秦凡摇了摇头，脚尖一点，没入前方。
或许是因为附近的天绝龙爪，都被陈自来得到的缘故，直到半个时辰时间到的时候，秦凡连一个龙爪也并未找到。
随着那道古老威严的‘空间变换’四个字响起，整个百佛空间，再度扭曲起来，秦凡等等修士们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百息之后，第三个陌生空间内。
“好浓郁的杀意，看来这里是一个险地了。”
秦凡身形刚刚落下，就察觉到在这天地之间，还有那山脉、森林等等，都弥漫着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意，让他的神色，微微紧绷。
这里的杀意，要比他第一个遇到的火焰空间的火意，要强大的多。
若是修为不足的话，恐怕都会被直接影响，走火入魔。
“嗯？天绝龙爪起反应了？而且按照这个反应来看，这附近的修士，倒是不少啊……”
秦凡扫了一眼纳戒，运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