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伙计捂着脸凑过去,“爷,您怎么真的借钱啊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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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十两银子罢了。还是咱们赚了”掌柜说道“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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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本来就是个黑店,往日里根本没什么客人来,全靠小伙计出去骗些外地客商,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撞上了盛家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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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该劝才是”盛槐烦躁,“那当铺瞧着崭新,你们也敢去咱家镇上就一家当铺,还是老字号的,信誉最好。你们为什麽就不听劝,非得去罢了,先把我的腿治好。利钱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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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姚翠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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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没有像是以往一般听话,她冷冷道,“你的腿可以慢慢愈合,大夫说,喝着药将养着就是。但是阿旷马上要去参加科考了,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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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贱人,她非得不停,要去那黑当铺,眼下宅契都给了别人,以后我们家可怎么办啊她还借了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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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瞪向姚翠,“姚翠,我娘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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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漠然道,“你娘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高明。她一听能当十两银子,头牛头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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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快被弄疯了,每日里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还得给盛家人当牛做马,她早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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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尖声怒道,“什么叫做为了我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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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你自己虚伪就虚伪,别攀扯上我是,我是对林氏动手了,可你们说说,你们盛家哪个人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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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借了来给他的。你们若是想,可以叫你娘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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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姚翠你这是什么话”盛槐心里发慌,“你是不想管我了我为了你被林家打成这个样子,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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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姚翠最近天天听到的,每个盛家人都说,是因为她,盛家才衰败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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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我都要吐了你们不过是因为事情败落,日子过得不好了,对比之下,需要个发泄口,才拿我出气的之前过得快活,咋不见你们抱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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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林老爷子要打你们,一群没担当的软蛋,你们真的是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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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瞪大了眼,他仿佛是第一天见到姚翠,不敢置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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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倒得蹊跷,我跟你说,把她挪出去。你果真是把人给挪作了,还特地请人,表面是说是照顾人,谁不知道你是打定主意叫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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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都是想着,若是她死了,那她的嫁妆铺子都得留在盛家,以后你们盛家都吃穿不愁了还不用受她强势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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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打得如意算盘,脏了我的手,全了你们的意。最后还说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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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啐了口“老不死的老太婆,你孙子难道还是我摁着你儿子生的吗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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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是你生的,你要给你儿子治腿,就自己去借利钱。阿旷是我儿子,我自是管他的,以后他中了状元,我也是状元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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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看向盛旷,“阿旷,你跟着娘吗娘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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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往姚翠都是温柔体贴的解语花,何曾有过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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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盛母气得浑身颤抖,她扑过去,就朝着姚翠的脸撕扯,“我打死你个小妖精要不是你勾引我儿,还害我儿媳,我们何至于如此,你还敢说啊你把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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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反手就是一耳刮子,直接就把盛母打翻在地,这一幕又叫众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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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旷歉疚地回头看了眼盛槐,就垂头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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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几人少不得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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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姚翠也很紧张,她借了利钱,那后头就得还,这利息很是高,必须让盛旷赶快好起来,然后去科考搏个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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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旷迟疑了下,慢慢地走了过去,为难道,“娘,可是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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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那么大个人,没胳膊没手吗还要我来管他只听说男人养家的道理,可没有女人的说法。”姚翠现下手里拿着钱也是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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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着盛旷去了隔壁房间,这下是正式跟盛家撕破了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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