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乌托邦人对抗,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对了,你说像我这样新加入的,这时候是不是该去干点活,搞点投名状啥的?” “守好这里就行了,这么多人都躲在你的客栈里,别出岔子是最重要的。” “能出什么岔子,上三宗都在做缩头乌龟,你们把耀国全占了也只是时间问题,踏浪宗和藏剑阁也没被你们划成邪教,应该已经投靠你们了吧?” “数千年的基业,刀没架到脖子上,哪有那么容易,都还在幻想能保留宗门,保留超然的地位。”余欢摇头叹道。 即便是对他百般尊崇的藏剑阁也不可能完全倒向乌托邦,乌托邦的条件太过苛刻,宗门不仅不能得到供奉,得出去工作,而且还要向国家纳税,对于过惯了人上人日子的宗门修士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现在是拉一批打一批,暂时稳住他们,日后再来清算?”徐天象压低了声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要说清算也行吧,所有修士都要审查一遍,作恶多端的杀了或者废了,其他不愿意留下的,交出非法所得就可以离开乌托邦,愿意留下来的就慢慢改造。” “嘁,什么交出非法所得,还不是没收全部财产,他们哪有什么合法收入。”徐天象不屑道。 余欢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乌托邦从未自诩过正义或是善良,对于志同道合的自己人才需要公正平等,像春天一样温暖。 突然间桌桉上的茶水摇晃了起来,窗外的天色也骤然变暗,余欢眯起了眼,伸手按住了茶杯。 “神说,光明是神的恩赐,不敬神的,便无法见得光明。”日耀宗首座阳修业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不知他动用了什么术法,庄严的声音入道每个人的耳中都犹如从天而降。 随着他的颂念,晨曦城便陷入了黑暗之中,黑夜以晨曦城为中心,向着各个方向扩散而去。 徐天象有些担忧,但他感应到了余欢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对面,便又安心了下来,而他对面的余欢则是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枚符箓,散落成了点点光华。 【仙闻】 他“看”到了乌托邦的同伴们正在飞身撤退,聚集到了一起避免发生意外,他也“看”到了阳修业从日耀宗的初日峰开始,一步一步踏着虚空走到了高处。 “神说,人生来是有罪的,不敬神的,其罪当罚。” “神说,星辰亘古不变,如同神的慈爱与恩典。” 月华宗宗主月苍穹与星辉宗宗主星无垠的声音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响起,两人也和阳修业一样,从地上走到了天上。 随着两人的祷言,天空中出现了带着杀意的道则,四周的空间也被神秘的力量封禁,乌托邦的超凡们原本要冲向阳天赐,一时间却被困在了原地。 “神说,当她的民众陷入危难之时,她会降临于现世,她是三辉之日光,从光明中而来。”阳天赐将忘川花捏碎,抹在了叩天玉上,玉石在黑夜之中耀出神辉,整个晨曦城都随之震荡了起来。 三道光柱分别从晨曦郡,辉光郡和星海郡直冲天空,汇聚到一起似乎要凝聚出一个神明的形象,徐天象轻咦了一声,一股奇特的吸力和他的神意缠绕在了一起,竟是在从他体内抽取能量。 “疯了吗?这居然是一个阵法?”徐天象怔怔地看着窗外,他也没想到耀国召唤神灵降世,代价居然是由这片区域内所有人共同承担。 他下意识地再次感应余欢,余欢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瓶东西,轻轻地抹在了断星河上,口中轻声地安慰着“委屈你了”。 “老徐,帮我倒杯茶,我回来喝。”余欢说完之后便翻身跳出了窗外,在仙闻状态下他能感知到那所谓的三辉之一日光神正在降临到现世,他取出了时间零的符箓用掉,一边闪避着空中的道纹一边前冲。 “神...说...”在时间零的作用下,阳修业的祷言被拉得很长,余欢终于冲到了近前,积蓄的剑势也达到了顶峰。 “说你妈呢!”余欢一声爆喝,断星河狠狠地砍在了那具神躯上,日光神的神躯瞬间断成了两截,截面上渗着黑色的液体。 “魔...之血!不!”日光神发出凄厉的哀嚎,他刚要凝聚好的神躯在空中开始融化,现出了一个圆盘被余欢拿在了手里。 笼罩在晨曦城上方的漆黑也马上掉落了下来,周围的人们便看到了余欢的一道剑芒斩断了神躯直冲天穹,斩破了黑暗,撕开了天河。 “果然是邪教,用民众的命来请神降临。”余欢清冷的声音回响在晨曦城的上空。“可惜你们的神,不过如此。” ... “我可以走了吧。”距离耀国大陆不远的一处海岛上,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