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仰,双手抱胸道。 “那当然撤,傻子才不撤。”景从云理直气壮地说道。 武清一愣,然后便泄了气,景从云一直都是这么坦诚,坦诚得让人无话可说,甚至心生好感。 但这样有趣的皇帝却是武国的死敌,这更让武清感到绝望。 景从云可太想把夏无疆他们撤回来了,夏无疆的六军每阵亡一个将士都会让他感到心痛,这一次景武大战景国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收割了卫国三郡的财富人口,又在武国北境劫掠了一番。 但如果夏无疆的六军在武国北境被吞灭,那之前的所得也完全无法补偿景国的损失,培养一支这么强大的军队需要的不仅仅是资源财富,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优秀的苗子。 “景从云,你是不是要议和了?”武清皱眉道。 “目前是有这样的打算。”景从云当着武清的面拿出手机边看消息边说道,“我们两国这样一直打下去,最乐意见到的应该就是乌托邦了。” 景从云已经打算派使者去找武帝和谈了,这一仗景国已经得到了他们能收获的最大利益,景国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财富。 现在在龙川城继续跟武国打下去,每一天都是损失。 “你这么坦诚地跟我说,看来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武清盯着景从云的眼睛。 “放你回去过阵子再打仗还得把你抓回来,费不费劲啊我?”景从云欠打地摊手嘲讽道,武清一丝元气都调动不了,但还是一拳挥了过去,被早有准备的景从云轻松闪开。 武清追打了一阵也追不上,只能停下了凶巴巴地盯着景从云。“你开了什么条件?” “首先,景国愿意承认这一战我们两国打成平手,其次,景国愿意割让已经打下的龙川城到镇北关等地所有城池和关卡,再者,景国愿意放还部分俘虏,当然了,你不属于愿意放还的部分。” 武清被关押的房子里没有侍从,景从云便从储物戒里掏了两个快乐水,递给武清一个,武清听着景从云说的全是让出的利益,眉头越皱越深。 “那武国要付出的代价呢?” “当然是元石咯,或者等价的天材地宝也行,我听说武国帝都的皇宫连外墙的砖都是元石砌的,跟我们穷哈哈的景国赎人赎地,总不能小气吧?” 景从云笑眯眯地说道,哪怕是和谈,他也要用软刀子割武国一刀,武国很有钱,但武国的国库可不一定。 武清喝了一口景从云所谓的“快乐水”,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又酸又涩,他既是败军之将,也是不得归家的人。 不回去也好,真要是回到了破败的北宁城,他也没脸见那些信他爱他的下属民众。 以他对武国的了解,这个和谈的条件十有八九会达成。 打到这个程度,不仅是景国不想打,武国也不想打,武帝、朝廷、军部、宗门都不想打,景国愿意承认平手,愿意归还土地,那么很多事情便都可以有的谈。 虽然武国这一战损失惨重,但好歹东线也拿下了卫国的三个郡,在卫国前国王意外在武国帝都身死之后,包装一下也是开疆拓土之功。 “你今天嘲笑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可以回去了吧?”武清没了说话的性质,看到景从云就会想起自己的失败。 “好吧。”景从云便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对了,我还是例行问一下,现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景国呢?” “不加,滚。”武清没好气地踹了一脚门,把门给踢合上,遮住了景从云这张讨厌的脸。 他默然坐下,转过身子面向了墙壁,闭上了眼睛。 武国老了。 在战场上都拿不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在谈判桌上得到呢? ... “九万。” “碰,五条。” 陆川把一张五条推了出去,手都还没离开麻将,姜沫便喊了起来,翻开了自己的牌面。 “我胡啦!混一色,这个叫混一色对不对?” 陆川一行人在定西城吃完午饭之后便在商业中心逛起了街,姜沫和李倩什么店都要进去看看,看中的东西很多,买下手的却屈指可数。 饶是陆川姜涛霍长歌三位男士都是实战派的修行者,在这样的阵仗下闯了几个小时之后,便也纷纷败下阵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姜沫细心地观察到了三位男士的状态,便提议大家找个棋牌室玩会麻将,顺便也休息一下。 或许因为今天是寿星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陆川频频放炮,姜沫接二连三的胡牌,笑嘻嘻地接过可以当零花钱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