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需要衣裳?出门右拐直走,些微走上一会儿,那里有衣布铺子。” “好的,多谢。”姜列九盯着他又问,“我家车夫回去了,明日才过来接我们。你们这可有马车么?” 店小二点头,“是有的。请随我来。” 姜列九转身——贺清川正朝自己走来。 她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是叠得齐整的衣裳。 店小二识趣地退回到了柜台里头。 “这里是两套衣裳,一套女装,一套男装。”贺清川站定在她面前,温柔地瞧着她,一字一句慢慢开口,“男装是洗干净的,我先前我只穿过一回。” 女装他没说。女装是吃饭时他喊柳明去买的,怕她想要换衣又没得换。 “多谢。”姜列九接过衣裳,“暂借我们一用,到时洗干净还你。” “好。”虽然人正在眼前,贺清川已经开始想她还衣服的画面了——话本里的这招,他活学活用了,下次见面的机会有了! 姜列九拿着衣裳回屋,苏颜月瞄了一眼便知衣裳的主人是谁,心中更是酸楚——替人家挨了泼,还要看人家甜甜蜜蜜。 姜列九看到她身上新换的衣服,不禁自问自答,“你这衣裳哪来的?宝姝给的。”这里能主动出手相助的也只有贺氏兄妹了。 苏颜月点头,“嗯。你这两套衣裳是清川大人给的?” “是他。”姜列九回得坦然。 “颜色甚是好看。”苏颜月盯着那女装,口中念念有词,“白绿,清新脱俗又不失活泼,穿在身上最是衬人,就像春天里刚冒芽的绿,不那么浓烈却又惹人眼。他好有心。” 姜列九觉得此刻她们需要的是衣服,是谁送的并不打紧。她看着苏颜月身上的衣服有些宽大,因为贺宝姝长得要高些,于是说:“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要不你试试这件?”她也不知道贺清川给的这件衣服尺寸是否合适。 苏颜月移开了眼,“算了吧,那是给你的。” 姜列九也没再劝说,既然她愿意分得这么清,那便由她去了。 篝火晚会,说白了,不过是新一轮的喝酒吃菜,主要是喝酒。午饭还未消化完的姜列九不喝酒,只偶尔吃一两口菜,也算是主动融入集体了。 没有人和姜列九搭话。在他们眼里,她是凭借着与贺清川的关系塞进来的关系户,且这关系并未真的落定,因此,她不是值得他们巴结的人物。而要不是皇命难违,姜列九才不凑这种热闹呢。 贺清川隔着人用眼角余光去扫姜列九——她坐在那里,不与人言语,整个人看似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派的自得。他突然有种新奇的想法,他觉得她与他们像是来自不同的世。 男人们喝得欢畅,有几个直接喝昏了头,站了起来,手舞足蹈,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火堆许是也感受到了众人的兴致,时不时地有火星子跳窜得老高。 突然来了阵风,吹得刚见绿意的树摇了枝头,吹得地上的人儿头发乱飘。 一酒醉的跳舞的男人已经忘了体面,直接舞到了刘安敏这个公主眼前。风来的时候,他们正晃着脚步往刘安敏旁边的那姑娘舞去。 姜列九见势不妙,疾速起身,跑到了刘安敏身前,背对着火堆,挡住了飞来的火。 姑娘们吓得呱呱乱叫,退着起身,远离了火源。 姜列九又一把抓住了醉酒的男人,和他抱在了一起,扑倒在地,滚了两圈。他们两人衣服上的小火苗,被扑灭了。 醉酒的男人登时清醒了,瞪着眼,嗫嚅道,“你,你……” 被压在他身下的姜列九皱眉,“你什么你?你给我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镜头定格在——两人滚地灭火这场面上。 男人反应过来,迅疾起身,“多谢。”他不免羞赧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和一姑娘如此亲密,能不羞吗? 姜列九也起来了,脸色如常,“没事就好。” 众人先是夸了姜列九机智英勇,夸着夸着便拐到了“但是”——但是她未免有些过于大胆,女子如此行事,怕是有失体面,恐遭闲言碎语。 刘安敏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听着周边的议论,她渐渐烦躁起来,幽幽开口,“哼,你们这不正闲言碎语着么?” “但是”之若干人瞬间闭了嘴,毕竟那位大胆姑娘是替天家公主挡了祸。 太子和几位皇子定定看着姜列九,也同时留意着贺清川的面色。 贺清川看她看得入了迷,觉得那裙子后面被烧出的缺口比火还绚丽。 苏颜月上前,告诉她裙子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