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咱们好不容易聚一场,你怎么还神不守舍的?”孔志恭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唤回了赵弘的神智。 赵弘歉然道:“是我不对,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秦德亮按住赵弘举杯的手:“诶,喝酒就喝酒,以茶代酒算哪门子的规矩?” 郑浦起哄道:“五驸马言之有理,大驸马致歉之心不诚啊,依我看,一杯不够,得罚三杯才行!” 赵弘连忙摆手推拒:“不可不可,大公主她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 听他这么说,孔志恭三人都讪讪地收了声——大公主啊,他们也怕——也就没注意到赵弘微微泛红的脸。 其实赵弘之所以不敢饮酒是因为他喝醉之后实在过于孟浪了。 想到两日前宴席散后自己强迫大公主做了什么,赵弘颇有些无地自容。 而大公主也因为生他的气连着罚他睡了两天的地铺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敢喝得满身酒气地回到公主府?这不是故意提醒大公主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这边,赵弘默默忏悔。 孔志恭三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你推我我推你,把秦德亮推了出来。 秦德亮清了清喉咙:“大驸马,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赵弘道:“五驸马但说无妨。” “就是……”秦德亮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道:“你跟大公主,你们,我的意思是……为何现在大公主对你的态度好了这么多?上次宴会上我们看的分明,你二人简直浓情蜜意。” “大公主以前和四公主别无二致,对驸马的态度都……唉,不说也罢。但最近大公主的改变实在太大,所以我们都很好奇大驸马你究竟做了什么,可否教一教我们?”见秦德亮说了这么久说不到重点,郑浦忍不住抢着开口道。 孔志恭也道:“我们不会让大驸马白白帮忙的,孔家、郑家和秦家在长安的人脉,我们都愿意分享给赵家,但求大驸马不吝赐教。” 赵弘被三人连珠炮似的话语砸得有点懵,他当然是愿意帮一帮二驸马他们的,但他对永河改变的原因一无所知啊…… 他想了又想,正色道:“大公主她,其实对我情根深种。” “她知道我喜欢冷玉棋子;我们成婚五年,哪怕偶有争执,大公主也只会罚我睡地铺,从不与我分房;我不小心叫了大公主娘子,这般不敬,她也没有罚我……” 孔志恭三人看到赵弘郑重的态度,一个个竖起耳朵打算好好学一学,谁知却听到这种仿佛发了癔症的话。 “……” 孔志恭欲言又止:“可我听说,大公主对你动辄打骂?” 赵·成功把自己洗脑·弘:“那是因为我与大公主之间有误会!” 他想起不久前偷听到大公主和心儿的谈话,越发胸有成竹:“我与大公主成婚后偶尔会回赵家本家,有一次一个丫鬟有意勾引我被大公主瞧见了,大公主误会我跟那丫鬟有私情……就算是这样,大公主也只是打骂我而非与我和离,可见她爱我至深。” “后来我们解除了误会,关系便自然而然地改善了。”说到这里,赵弘挠了挠脸颊:“所以抱歉了二驸马、四驸马、五驸马,赵弘实在没什么经验可以教给你们。” 孔志恭:这故事编的,可以去写话本了,你看我信吗? 郑浦:大驸马怕不是真的得了癔症,真要是被大公主误会了有私情,他还能活得好好的? 秦德亮:那五公主打我是否也是因为误会呢?可我没被五公主看到与人纠缠啊。 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这时赵弘看了看天色,放下茶杯:“时候不早了,诸位驸马,我得回去陪大公主用午膳,失陪了。” …… 离开酒楼后,赵弘到翡翠轩买了支金簪准备带回去送给永河,其实这才是他今日出门的真正目的——趁大公主到铺子里查账,出府买个礼物向大公主认错,以求和好——赴二四五几位驸马的约只是顺带。 谁知回到公主府,赵弘才得知大公主尚未回府,他不解道:“以前公主查账都是不到半日便回,这次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连雾听到魏清泰传来的消息,正生气呢,闻言义愤填膺道: “正是因为以前公主信任管着铺子的掌柜,每年查账都只是做做样子,并未详查,才纵得那些人生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贪墨公主的银子。 “这次更过分,一个绸缎庄的掌柜竟欺骗公主铺子入不敷出,欲哄骗公主把铺子给贱卖了,还好黄嬷嬷发现不对,公主便到户部借了几个小官儿帮她看账本。可气的是十几个铺子交上来的账本每个翻开都有问题,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