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长?谁呀?!”
女孩儿一愣,毕老师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你陕南百草门虽然不在咱风水十七雄之列,但自你们先掌门岳为轻前辈开始,就和我们缔结盟约,共同进退,说来跟一家人没什么两样。你是华掌门的徒孙,算起来班长……陶雄主是你的长辈,你这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眼里还有没有点儿班规班纪了?!”
女孩儿瞪着眼看着毕老师,又转向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他是雄主?哎,师爷和师父怎么都没告诉过我?不对啊,我记得雄主不是一个叫施然的老头子吗?”
“姑娘,他确实就是咱风水十七雄的现任雄主,既然华前辈没来的及告诉你……不知者不罪,毕老师,算了。”
梁多多朝毕老师使了个眼色,毕老师重重的哼了一声,阴着脸退到一边。
女孩儿还在摇着头嘟嘟囔囔的,梁多多见我脸色不善,赶紧挡在我和那女孩儿之间朝我眨了眨眼,把声音压的很低。
“雄主,她是陕南百草门的人,是来传华前辈口信的。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咱风水十七雄历来都要依仗百草门的医术,能不结仇就最好是……唉,忍忍吧。”
我见梁多多的脸色有点儿为难,心想她也算是一心为了风水十七雄着想,也就点了点头,强忍着怒气压下了心头的火。
“你师父是谁?”
我问那女孩儿,她挺了挺腰杆,脸上顿时又浮现出了一丝傲然。
“我师父是百草门的首席大弟子,我也是师父座下的首席弟子,算起来就是百草门的首席徒孙了。师爷和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头你应该都听说过,我就不提及师尊的名讳了。”
我气的一声就笑了起来,敢情这个倨傲无礼的小女孩儿竟然是岳杏林的徒弟。
真不知道那么谦逊温和的一个人,是怎么教出这么个不知礼仪的愣头青的。
嗯,用毕老师的话来说,这种就属于非常需要打一顿才会懂事的学生了。
“哦,原来是百草门的首席孙女……不是,徒孙啊,真是失敬了。”
我讥讽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朝裤兜里摸去,却发现昨晚就把烟给抽完了,还没来得及买。
我问米满屯要了支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刚才还晕乎乎的脑袋顿时就……
更晕了。
女孩儿似乎是涉世不深,没听出我刚才那句话里暗含的讥讽意味,得意洋洋的抱着手。
我吐了个烟圈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同道的见面礼学过吧?怎么,还要我替岳师兄教教你?”
女孩儿让我这一句话给怼的哑口无言,尴尬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把右手手掌横在胸前,拇指弯向掌心,食指抵住了中指的第二个关节,对我微微躬身。
“陕南百草门座下弟子齐祺,见过雄主……陶师叔。”
我扯了扯嘴角,给她还了个礼,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叫齐祺的女孩。
个头不高,黑的通透,五官不大,加在一起也就勉强占了整张大饼脸的五分之一。
但她那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滴溜溜的挺有精神。
看起来她应该是挺有医术方面的天赋的,不然岳杏林也不可能收她做首席弟子了。
“华前辈确定不了具体什么时间能来吗?”
我问齐祺,她皱了皱眉头。
“我刚才不都告诉你了……”M..
我一瞪眼,她迟疑了一下,口气软了下来。
“是,师爷清早就带着我从陕南出发,本来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这里的。但刚进了中州城师爷就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托师爷帮他个忙,师爷就让我先来这里给你报个信,说要是他今晚酉时还没赶来和你比试,就算你赢了。”
“哦……华前辈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不认识,是一个老头,看起来挺……挺不正经的。”
“……不正经?”
“嗯,一把年纪了,还留着个长头发,一半黑一半白,也不知道染染。那老头穿的花里胡哨的,满脸跑眉毛,说话油腔滑调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我被齐祺的这番描述逗的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点儿。
“你知道华前辈要去办什么事儿吗?需不需要派人去接应他一下?”
“用不着,我不知道师爷跟那个老不正经去了哪里,他没告诉我。不过有师爷亲自出手,还能有什么麻烦事儿,你就等着酉时之前挨揍吧你。”
齐祺朝我瞪了瞪眼珠子,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把烟头掐灭。
梁多多生怕齐祺再说出什么欠揍的话来惹恼了我,赶紧让杜美人儿带她去一边休息一下。
“雄主,吃点儿东西吧。”
梁多多拿着一个快餐盒递到我面前,我道谢接过,慢慢吃了半盒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