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为了你?!让花妹妹去敷衍老安那种油腻老男人,你当人家心里好受啊!”
那若兰一把摔了筷子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我赶紧强忍着笑,捡起筷子擦干净了摆在他面前。
“是,对,都是为了我,让嫂子受委屈了。哎师兄,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摸着胸口说句良心话,要是没有我,你还想跟嫂子双宿双栖呢?保不齐早就被李银花……也可能是李金花拉去洞房花烛了。”
那若兰吭哧了几声,德福赶紧岔开了话题。
“二少爷,现在肖玄通和安广财都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现在的棋局是越来越明朗,估摸着那位自称是青竹居士的人也快藏不住了。要说这上边还是真没看错人,这才几天时间啊,您就已经把这个迷糊了几十年的难题给解了个差不离了。”
我冷哼了一声,白了德福一眼。
“用不着给我戴高帽子,现在谜团到底解到什么程度咱谁都清楚,且早着呢。夏风的私生子只是有了个怀疑对象,上边和我队伍里的内鬼一个也没露面,还有……夏天还下落不明,诗雨也没有消息。”
一说起这个话题,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沉闷了下来。
“二少爷,您也别太着急,现在上边已经在加紧甄别内鬼的身份了,对鄢无鱼和鄢壮父子俩也正在实行内部审查。目前看来……鄢家父子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上边高层的所有人员里就只有他父子俩是晋中人。”
我点了点头,暗自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很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
我和鄢壮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跟他之间是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这个人虽然迂腐絮叨,但性格耿直,正气凛然,而且心胸宽广,几乎是掏空了自己的家底帮我组建起了五号仓库,却没有一句怨言。
但我也很清楚部队里的规矩,他和鄢无鱼是亲生父子,一旦确认了鄢无鱼就是隐藏在上边高层里的内鬼……
无论鄢壮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儿,他都不可能继续留在部队上了。
我的心情顿时就低落了下来,我觉着是我害了鄢壮。
他是掏心掏肺的把我当成了朋友,我却挖空了他的墙脚,还在他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唉,这事儿干的也太不地道了。
“那个境外财团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吧?”
沉默了半天,我开口问德福,他摇了摇头。
“已经很久没有任何资金动向了,本来我和大少爷已经慢慢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接近了那个神秘财团的边缘,可警方突然也得到了线索,盯死了这个境外财团,唉,打草惊蛇了。”
我苦笑了一声,这事儿也不能怪王玥。
我对她的性格很了解,这位麦德母又有能力又认真,好不容易抓住了境外财团的马脚,肯定是不管不顾的一追到底。
但这样一来,却无意中搅乱了那若兰和德福的计划,让这个神秘的财团暂时隐匿了起来。
“嗯,其实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境外财团断绝了青竹台的经费,这才让蒋亮当上了竹字号的使者,也给了我接近袁春怡的机会……哎对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皱着眉头看着德福。
“说起经费,自打五号仓库组建到现在,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这几个意思?上边是打算让我去自己抢军饷啊?”
“呃……这个……”
德福支吾了几声,偷偷的瞟了那若兰一眼。
那若兰倒是毫不掩饰,大模大样的夹了口菜。
“经费让我扣下了,就当是你租借我的快递公司和借调何宁宁的费用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了青竹台的经费,不差上边拨给你的那仨瓜俩枣。”
“哎?不是,你……这是砸明火啊你!”
我顿时就急了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们这个快递队伍挣的所有钱可都入了公司的账了,我是一分钱也没落着,还有,何宁宁那边给我化验的每一个样本我可是都自掏腰包给了钱了,哪儿来的什么租借和借调的费用?!合着你这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啊?忒黑了吧你?!”
“你乐意给,我问你要的啊?”
那若兰摆出了一副无赖嘴脸,朝我翻了翻白眼。
“还好意思说你们挣的那俩钱,这都大半个月了吧,那点儿利润都不够水电费和管理费的,你们九个人平均一个人送了有十个快递没?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没义务在你身上赔钱。我还明话儿告诉你,不光是这个月的经费,以后只要是上边的拨款我还就都扣下了,你再啰嗦我明儿个就把你们全开除了。”
“哎你……嘿,你这是羊毛出在狗身上……不是,我身上……靠!”
我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和那若兰打一架,我说呢这么久都没收到上边的一毛钱经费,原来全都被这个死抠门从德福手里截了胡,钱都落在他的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