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降低的气温让我们一下子就哆嗦成了一团,我赶紧提醒大家先适应一下温度的变化。
任诗雨拿出几张三阳符来烧成了纸灰,我们喝下去之后,冰冷的皮肤上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走,大家都跟紧着点儿。”
我带着队伍慢慢的朝火山的缓坡上爬了上去,和上一次稍有不同,地上厚厚的火山灰被风吹掉了不少,我也看清了这里的一些景色。
地上露出了几个挺大的坑洼,坑底有一些很不干净的积水,不少巨大的野兽和鸟类正撅着屁股聚集在坑边。
看到我们走了过来,有的动物惊恐的发出示警声四下散去,有一些却立起身子,瞪着大眼珠子傻呆呆的看着我们。
山坡上还零零星星的孤立着几棵树,看样子果实早就被火山爆发出的惊人能量给摧毁了,树木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隐隐反射着漆黑的烧痕。
几只野兔围着树干啃食着残存的一点儿树皮,“咯吱咯吱”的怪响听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们顺着高低不平的沟壑朝火山顶爬去,随着坡度慢慢变大,队伍前进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我用伞绳把郭永喆和我系在了一起,拉住他的手用起了幽冥鬼步,一边吹响哨子指挥着纸扎小人在我们五个人的身后摆好了防御阵法。
一旦不小心脚滑了摔下去,这个死法可太冤枉了,没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爬山上,这传出去能让人给笑掉了大牙。
二十分钟之后,我们总算是爬到了火山口的顶端,我喘着粗气抬起手电筒朝火山口里照了照,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漆黑的“地板”已经不见了,一条窄窄的阶梯蜿蜒而下,顺着幽深的火山壁一直通向火山口的底部。
看来那些细腿大牙的蛊虫已经被李金花收起来了,我心下稍安,伸脚慢慢的踏上了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几个人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盘旋而下,我们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心里却隐隐的感觉到有点儿不安了起来。
头灯和手电筒的光束能照出很远,足有一百米上下。
可脚下的阶梯竟然照不到底,光束的尽头显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火山口深不见底,还是我们脚下又是一大片黑色的蛊虫。
我挥手示意,让队伍停了下来,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张裁好的符纸点着了丢了下去。
明亮的火光飘飘悠悠的向下沉去,可只下降了二三十米,火头就燃尽了。
几点残存的火星猛的一亮,随后迅速熄灭,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没看清楚下边的情形。
“陶子,哥们儿怎么觉着有点儿瘆的慌呢。”
郭永喆在背后悄悄的拉了我一把,“咱下来也得有个五十来米了吧,一直都探不着底儿?这不太科学,会不会是李大美女把咱给骗了,再往下走不会顺着火山的肠子走到岩浆里去吧?”
“想什么呢?要是下边有岩浆,咱脚底下早就火烧火燎的满眼都是通红的火光了,瞎啊?”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感觉不太放心。
我仔细想了一下,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吹响哨子召来了一个纸扎小人,让它按照均匀的速度顺着阶梯往下探路。
纸扎小人连蹦带跳的消失在手电筒的光束里,其他的纸扎小人护在我们身边,摆好了防御阵型。
我们几个人背靠着岩壁,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尴尬,脚下只有一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阶梯,左边是坚硬的岩壁,而右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就别想着去还手了,麻利儿的回头逃跑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几分钟之后,一阵凉风从脚下卷来,纸扎小人跑回了我身边。
我看了看表,计算了一下纸扎小人来回的路程,禁不住吃了一惊。
“离火山口的底部还有将近二百米远,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危险,纸扎小人没被烧毁,也没有什么和人搏斗过的痕迹。”
“二百米?!”
几个人一起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唐果儿挠了挠头,同意了我的判断。
“没错,地下沼泽的入口应该就在姐夫说的那个位置了。”
“嗯?”
我回头看着她,“怎么,你感觉到危险了?”
唐果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像是很危险,但又好像……没有危险。哎呀,我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入口就是在那个位置就对了。”
唐果儿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反倒是让我更发毛了,好像很危险,又好像没危险?
这是一种什么神奇的体验。
“甭想那么多了,走吧。”
那若兰翘着兰花指,“既然入口的位置没错,危不危险的有什么区别,甭管是小桥流水还是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