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推演方法我就不在这里罗里吧嗦了,不然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演星之术是一门很高深的天文推演术,属于堪舆学里顶尖的术法。
我很庆幸,在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经常不好好听讲,而是在课堂上不停的演算这些枯燥无聊的星象变化。
虽然我的学习成绩很糟糕,但也正是因为我把大量的时间耗费在风水术上,才能在现在的危急关头保留着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我挺得意的,这门高深的数算推演,可能就连我那天资聪颖的小徒弟李莹都不一定能学的会。
“玄武吞日柱,室火近女危,斗牛临天市,贪狼犯紫薇……”
我一手打着黄铜罗盘,一手飞快的上下翻飞,掐算出来的数据都被我用毛笔迅速记在了臆想出来的纸上。
纸慢慢的越摞越高,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的写着各项推演数据。
有了充沛的体力做支撑,我推演的效率非常高。
两个小时以后,第一个星象月的所有数据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纸上。
但可惜的是……
我推演出来的数据并没有符合破解艮卦的玄机。
“不要紧,时间还多呢……再来!”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开始飞快的掐算第二个星象月的相关数据。
还别说,那块风干牛肉是真填饱啊。
我连续推演了三个星象月的星象变化,却一直都没有感觉到饿。
我现在终于明白郭永喆为什么不肯在食物充足的时候拿出风干牛肉给我解馋了,我是真佩服他的户外经验。
要不是这家伙未雨绸缪,留下了这一点儿救命的口粮……
我们五个人恐怕是真要被饿死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地下墓穴里了。
我想有很多看官都很好奇,我们五个人已经进入地下墓穴整整五天了,我们是怎么解决解手这个尴尬的问题的。
其实有过户外经历的看官们都知道,极大的运动量会消耗大量的水分和营养,我们肠胃里的残渣余孽并不是太多。
一天两次小解,两到三天一次大解已经算是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的排量了。
最近几天我们一直都缺吃少喝的,解手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儿。
就算是实在憋不住了,这地下墓穴里到处都是乌漆墨黑的环境,随便找个犄角旮旯解决一下并不是件难事儿。
大家也不要苛责我们几个人素质低下,我说句不中听的,生死当前……
素质算个屁啊。
我不知道我在臆想出来的入定空间里待了多久,我就这么不停的飞速演算着,身边的纸堆的越来越高了。
直到我推演到了第八个星象月,我渐渐感觉到有点儿体力不支了,心里也暗暗焦躁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啪嗒啪嗒落在纸上,我嘴里一边嘟囔着演算的结果,眼前的景象一边慢慢模糊了起来。
那块风干牛肉几乎消化殆尽了,我的肚子很饿,大脑也因为供氧不足而迟钝了很多。
虚汗不停的从我头上哗哗的冒了出来,我整个儿人都感觉虚的发飘,我很想一闭眼,不管不顾的躺下睡上一大觉。
“坚持,坚持!”
我一边大声给自己鼓劲,一边使劲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暂时清醒了一下,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闭上眼缓了缓神,平静了一下逐渐暴躁的情绪。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到破解卦局的办法,一定能……”
我就像个大清早晨站在顶楼天台大喊着“我能行”的传销精英一样,不停的把活下去的信念灌输在自己的脑子里。
其实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我并不是在毫无根据的洗自己的脑,我可能离最终的结果已经……
很接近了。
切合艮卦的数据一共有十七个,现在距离我入定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十八个小时。
算到现在,这十七个数据已经是非常接近破解卦局的契合点了。
大家不要误会,这十七个数据并不是单独一个一个出现的,可以算好了一个数据之后再去计算另外一个。
这十七个数据必须是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现在一个丝毫不差的时间点上,这样才算是完全切合了破解卦局的需要。
所以这种法术需要以庞大的计算量来支撑数据的准确性,我抹掉了头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自己埋在了一大堆数据当中。
可能有的看官会和我开玩笑,问我为什么不在臆想空间中变出一台电脑来,而要用这么笨的办法去用手指掐算。
我也想啊,但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哪位大神能开发出一套演算天象的软件来。
就算是我有了电脑,也只能做个简单的数据记录,而没办法推演出不同日期和时辰的天象变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