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告诉你这壶值钱吧,你还笑话我,说我想钱想疯了。瞧见没,今儿个算遇到识货的行家了!”
蒋亮继续说道:“话说咱刚建国那会儿,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国家倍儿给面子,立马就和咱建了交。那几个国家的领导来咱这作客,总理怹老人家想,咱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不是,这不符合咱一贯的待客传统啊。那送点什么呢?怹老人家一想,这紫砂壶是咱的国粹,送这东西啊,是既有里儿又有面儿,所以就请曼晞大师制作了一批紫砂壶当做礼品。”
“哎哟!”另外一个老头儿惊叫起来,“小伙子,照你这么说,我哥这把壶是当年总理他老人家送给外宾的?”
“那不能够,您听我说。”
蒋亮笑了笑,“送给外宾的那都被人家国家当国宝供起来了,哪能轮到咱用啊。我大爷的这把壶,那是曼晞大师后来仿制的,和送给外宾那一批几乎是一模一样。”
“嗨,那不是白说了,敢情是赝品啊!”
“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可不能说是赝品,虽然是仿制的,但这艺术价值摆在这儿,您看。”
蒋亮把壶盖拿起来,亮给俩老头儿看。
“这壶盖里面的款,是啜墨看茶,这是曼晞大师四十一岁之后,艺术成就最高的阶段专用的款,我这给您保守估个价,得这个数。”
蒋亮神秘的伸出一个巴掌,正反比划了一下。
“一百万!”
“嚯!”
俩老头儿一起惊呼起来,我在旁边看傻了眼。
原来找人问个话,竟然有这么大学问?
蒋亮和俩老头闲聊了几句,一个老头儿看着蒋亮。
“小伙子,你看着眼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大爷您英明,我是中州来的,过来寻个亲,可这十里八乡的我都跑遍了,也没找着人。”
老头儿问道:“你找什么人啊,我们老哥儿俩就是这儿的坐地户,只是你说的出名字的,就没有我们俩不认识的人。”
蒋亮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我来找一个叫赵青君的人。”
“哟!”俩老头儿对看了一眼,“你是那丫头的什么人啊?”
我愣了一下,赵青君这个名字很中性,原来是个女人。
蒋亮脑子转的真快,他眨巴了几下眼,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
“她是我二姨,走散了几十年了,我家老太太临走前留了个话,让我无论如何找到二姨,可是我……”
蒋亮哽咽着,俩老头儿叹了口气。
“你那二姨……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