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猫抓的是掌印啊,什么猫啊?” 李壮生:“什么掌印啊,都是,都是那叫春猫抓的,就我儿地里捡的猫” 陈绸笑着从身上摸出三张护命符,“你若是信我,你把这三张符带回去贴在你妻子和儿子身上”。 转身摆手:“,这符你要是不贴,后果自负,但最后一次机会便是明日午时来我家门口敲锣” “你这娃子!是想除妖想疯了!抓妖抓我头上了你!” 陈绸无所谓摆摆手,爱信不信,不信算了,不信她也要悄悄去抓妖的,还好她是靠妖吃饭,不靠凡人香火吃饭。 要是靠他们吃饭,那不得饿死。 不能干预别人命数,哪怕是除妖,也只能是应别人所求,沾人因,惹人果。除不了妖不说,还会害了人。 再说,她前日那只狐狸还没研究呢,搁她后院子里直叫唤,再不回去,她爹要把她皮给扒了。 提着一笼鱼的陈绸刚跨进陈家大门,就听见她娘嘻嘻呵呵、她爹哈哈啦啦的笑声。 “绸儿生的那夜,狂风暴雨,几欲淹城,我儿一降世,乱象消散,祥瑞天降,产房外有天降的两只大冰龟,上面刻着陈绸二字,我儿定是天神降世。” “生下来也不哭不闹不出声,产婆说她不哭怕是哑儿,我和她娘着急坏了,没想到巴掌大点的绸儿就看了我们一眼,给面子的哭了一声,如今想来,真是,一晃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她话本子看多了,不似那些传统女子,绸儿喜欢到处逛和猫狗狐狸玩闹,你要多担待些。” …… 听这些声音,一听就是那宋家公子来了。 这件事说起来不复杂,就是她爹娘和他爹娘给他们定了娃娃亲,总角之伴,当不得真的。 谁知道这宋遥忽然来了,爹娘便一直说定亲的事情,扰得她不堪其烦。 那书生赶考,说外面乱象丛生,她要去见这世界的诡谲和除尽天下恶妖,怎会蜷缩在小小宅院里当个夫人。 女子耽于情爱和自断双臂有什么区别。 等把那恶妖除了她就辞别爹娘,出去闯荡。 陈绸听见少年风光霁月的笑声,立马轻手轻脚想绕开躲进自己的院子。 “小姐回来了!” 头大,没回来! 陈绸一溜烟就要跑,一下就被陈老爷提溜着后颈。 “哎呀哎呀,怎么了爹,有什么事?女儿今日有事!” “少来!你给我!” 陈老爷把人转过来,陈夫人也从正厅走出来,“我儿又去哪玩来了,回来都不来看看娘?” 陈绸连忙挣扎从她大老粗爹手下站直,听听她娘说的什么话,早上刚一起吃饭呢,说得她好像外出几月没回家似的。 陈绸讨巧儿站直:“娘,我回来了。” 话刚出,就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绸直视她娘左边,不敢乱看,抱歉,这目光太温柔太深情了,她爱不动,不敢看、不敢看。 陈夫人走近:“你一天净是往家里拿些什么东西,臭烘烘的!” 三人靠得越来越近,陈绸心里越来越崩溃,感情都没有还成什么亲,那宋公子怎就非得找她。 谁爱嫁谁嫁,她不嫁! 陈绸面不改色、默不作声地将街上买的鱼干往后躲,回她娘:“买来给野猫吃的鱼干” “哪来的野猫?!你一天发什么疯,谁家姑娘天天往家拿些奇奇怪怪的猫狗狐狸蛙,你这样谁愿意…朋友都被你吓跑了!” 陈绸委屈抵抗:“吓跑的都不是朋友嘛…我又不…” “你还顶嘴,还不把你这臭鱼放下!” 陈绸正要嘟囔两句,一双玉一样的手伸过来拿鱼,躲他好几天了,今儿才发现这位儿时伙伴,包办婚姻的对象手好看,果然是养在富庶京朝的少爷。 鱼被玉一样的手拿走,陈绸眼睛左转下转,就是不敢向上向右转,陈夫人一看自己女儿这个躲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遥儿等你半天了,你看见不打招呼吗,教养喂到狗肚子了去了?!”。 她就想不通了,人家宋遥家世样貌品行哪一样不是个顶尖的好,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儿郎。 她倒好,自从知道有了婚约后,见遥儿跟见鬼一样,不,不是鬼,遥儿要是鬼,她指不定屁颠屁颠缠上去了。 宋遥品性高洁,官运亨通,半月后就要回京述职,统共就两月假,一月用来行路,一月来与绸儿培养感情商量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