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狼蹭到他身前,他还要继续发神下去。 “你这家伙”,见状,单余一欲起身将小狼抱到身旁,“别把兄台的衣袍蹭脏了。” “无妨”,那人伸手揉了揉小狼的头,捏住它的后颈皮,细细打量了一番,“这狼虽相貌丑陋,好在身体康健。” 单余一:“......” 闻言,小狼在空中四脚扑腾着,嘴里直嗷嗷叫。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看来这小家伙听懂了。” 单余一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心里却止不住地吐槽:此人说起话来就像回旋镖一样,时不时地扎一下。 她将小狼抱在怀中:“还说请兄台喝酒赔罪,这倒反过来了,还未知兄台姓名。” “许久未喝得如此畅快了”,那人伸了个懒腰,“四海之内皆朋友,后会有期。” 说罢,那人摸了摸小狼的头,便起身往酒肆外走去。 “真是个说话毒蛇的怪人”,单余一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低声说道,却瞥见身旁一脸油渍的小狼,心里又气又爱,“你这家伙,贪吃得很。” 回到客栈,单余一跟伏华藏讲述了酒肆里发生的一切,比手画脚地吹嘘那寒香露的滋味,想要勾起他的羡慕。 听她一阵胡吹,伏华藏一点兴趣也没有,却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情,便装模作样地问了句:“那人长什么样?” “一身绿衣,长得清俊秀美,就是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单余一一想起那人就扎心,“总是笑吟吟的,对了,他居然说小狼相貌丑陋,气死我了!” 小狼听了在旁边低嚎了一句,耷拉着脑袋。 “那你怎么不争论几句”,见她有气不敢发的模样,伏华藏只觉好笑。 单余一白了他一眼,“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吃人嘴短懂不懂,别人刚款待我一番,我怎么好意思。” “不过那寒香露真的属实令我惊讶,可惜了,你不在”,她砸吧砸吧嘴,一副没喝够的模样,“你要是尝了,就能告诉我这人间的寒香露与天界的寒香露有何区别。” 伏华藏淡淡说道,“我从不喝酒。” 单余一一脸震惊:“天界第一将士,你居然不喝酒?” 她在心里默默低语着:“果真被那人说中了,无福消受。” 见伏华藏不说话,她又继续问着,“伏兄为何只问了那神秘人的长相,莫非你认识他?” 伏华藏欲言又止,缓缓吐出几个字,“是宇文将军。” “宇文神君?” 想起白日里与她喝酒的那个清俊的男子,她一脸不可思议,“他是宇文绥?” 伏华藏点了点头。 单余一还是不敢相信,天界的武神,居然长得如此清秀,说起话来还爱阴阳怪气,居然一点也不像想象中那般沉稳。 “不可能罢,宇文神君怎会下凡,而且还和我一同喝酒”,单余一摇了摇头,依旧不敢将白天那人同高高在上的武神联系在一起。 “你可以问问客栈老板,长塘城有没有一家酒肆叫醉风门”,伏华藏慢条斯理地说着,“或者,你一会儿再去那个地方,看看能否还能找到那家酒肆。” “那酒肆就是一个障眼法”,伏华藏轻飘飘的说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宇文将军行事作风向来如此。” 闻言,单余一跑去问客栈老板,得到的答案果然和伏华藏料想的一致。 “竟真如你所说。” 单余一想起曾在天界月老府上见过一次宇文绥的背影。她依稀记得,那日宇文神君与柴老头在府上相谈甚久,一向待人和蔼的柴老头那日却是冷言冷语,她偷偷扒在门框边,只瞧见宇文神君的背影,那个背影高大挺拔,完全契合她心中那个骁勇善战的武神形象。 再后来,她便收到了宇文神君的密函,才知她被囚锁妖塔的来龙去脉。 一千年前她无意中改了姻缘簿,让本不该出生的鬼界少主——晏惊弦降世。晏惊弦出生当日,吸取天地万物之精华,方圆千里,百花凋零,树木尽枯,人间干旱十年,百姓叫苦连天。为了争夺食物,人间战乱四起,饿殍满地。天帝大怒,派武神宇文绥亲征,十万天兵攻打鬼族,两族交战十日,鬼族惨败。鬼主被囚锁妖塔,鬼后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被逼跳入鬼界赤焰火海之中,自此,鬼界被封,鬼族之人永世不得踏出鬼界半步。而她也因犯下大罪被囚锁妖塔。 三界因此安定了千年,本以为这和平将一直持续下去,却不想前日占星君夜观天象,发觉红鸾星异动,预言鬼族将重振,晏惊弦将重出于世,势力无比浩大,将会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