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惨死的家人报仇,每天还要看着仇人招摇过市。 沈泽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这里站了多少人,便有多少个家庭覆灭。 可是那些被灭门的家庭呢? 他们甚至无人可以站出来看着李家伏法。 只能希望他们在天有灵,今日便睁大眼睛看着,看着李家是如何为他们做的那些恶事付出代价! 沈泽无意识的点着头。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 沈泽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县衙。 今日是进入冬日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耀眼的阳光照射大地,仿佛想要洗涤尽这时间的罪恶与黑暗。 但是这些受害者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们口中吐着寒气。 自家人被害的惨死之后,他们便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的浑浑噩噩,没有希望,就连绝望也一并没有了。 他们的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今日沈泽不能将李家绳之以法,他们就算咬,也要咬下李家的一块肉来! 一行人走在路上,引起不少行人的侧目。 这群人,没有精气神,走的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仿佛他们要去的不是县衙,而是乱葬岗。 那双袖空荡的老伯,一瘸一拐的走着,现如今,只有心中滔天的恨意支撑着他继续向前走着。 从客栈到县衙,不过一刻钟的距离,但是一行人却硬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沈泽并没有出声催促他们,在他们前面慢慢走着,挺直背脊,犹如这些人的支柱一般。 锦衣卫守候在两旁,任何人都不敢接近他们,为他们开辟出一条干净的道路来。 来到县衙,玄色的大门就犹如一只巨兽的深渊巨口,随时都能将他们这些人吞吃入腹。 以往,这些人看到县衙都是绕着路走,但今日,他们丝毫不惧,迈着坚定的步伐,抱着必死之心,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陈浩听到沈泽来的消息,赶紧出来迎接,就看到一群的老弱病残,皱眉不解的看向沈泽。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 叫这些老弱病残的来县衙做什么? 脏了这县衙的地。 沈泽笑的人畜无害的说道 “自然是来审案的。” 这下陈浩更加不解了。 “审案? 沈大人要审何案?” 他身为这清繁县的县令,怎么不知有案要审? 沈泽没有跟他多废话,直接亮出嬴玉给他的金令牌,冷声道。 “奉陛下之命,前来彻查李家镇宅符箓一案。 陈大人,快去将李家的家主传唤来吧。” 陈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沈泽手中亮的晃眼的金令牌。 沈泽皱眉,大声呵斥。 “陈浩,你好大的胆子,见到陛下的金令牌,你竟敢抗旨不成?!” 他的呵斥瞬间让陈浩回过神来,慌忙跪下领旨。 “臣领旨,臣这便让人去传唤李家人。” 说着,赶紧下去让人传唤李家人。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那金令牌带给他的震惊实在有些大。 他原本只为沈泽一行人不过就是来这清繁县打秋风而已,谁知他们的手中竟有陛下御赐的金令牌。 咽了口口水,滋润一下自己干燥的喉咙,这才能说出话来。 “你们,赶紧去李家,就说宫里来的人要彻查李家。 他们的手中还有陛下御赐的金令牌,让他们赶紧想对策!” 下人看到自家大人这么焦急,也不敢耽误,脚下生风一般就往李家方向狂奔而去。 陈浩看着下人离去的背影,停在原地叹了几口气,希望李家能够摆平这次的事吧,不然他肯定是要受到牵连的。 沈泽亮出金令牌,这县衙就由他接手了,陈浩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被陈浩派出去的下人一路狂奔到李府,气都来不及喘上两口,就赶紧敲门。 管家看他来的匆忙焦急,知道有大事发生,也不敢耽误,赶紧带着人进去。 李府内,叶方圆与李荣仲,还有李良,不知再说些什么,三人的脸上皆带着笑意。 看到来人,叶方圆认出是县衙里的人,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问道。 “是陈大人让你来的? 县衙里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