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报复社会的杀人凶手。
是的。
铁轨上的石头不是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摆上去的,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很简单,就是不爽火车在这个地点时常鸣笛。
很扯淡的理由。
凶手是个好吃懒做的老光棍,他每天都活在醉生梦死中,晚上喜欢出去耍,白天就在家睡觉。
而火车每次路过这里,都会鸣笛,吵着他睡觉。
他烦不胜烦,就想到了这个损招。
可如果今天秦颜今不出现,飞速疾驰的火车就会脱轨,整个火车的车厢就会翻滚出去,其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相当严重。
就为了能睡一个好觉,这人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为此,秦颜今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
正如她所想,不远处,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出现了。
男人40多岁的年纪,头发乱糟糟的,还打了结,身上的衣服不是特别干净,嘴里叼着一根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停下车,一脸愤慨地打骂。
“是特么那个小兔崽子手欠,把老子放的石头拿下来了,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得砍断他的手。”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把石头摆了上去。
秦颜今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拿着手机,将他的行为全都摆设下来。
老光棍毫无察觉,仍兴致勃勃地摆了好长一段。
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摆了多少块石头,今后就要遭多少年的罪。
一共六十多块。
这是有多恨,才能做出这般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
秦颜今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掐诀,一道金光没入他的后心,消失不见。
老光棍只觉得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正常,他没太当回事,摆完石头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颜今默默地把刚刚的视频发给了当地公安局,标注了老光棍的名字和住址,然后消失在原地。
老光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骑着自行车美滋滋地回了家,再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然而,这次没有梦见漂亮的美妞,而是梦见自己不知道被谁绑在铁轨上,对面的火车鸣笛而来,呜呜呜的声音像是索命的厉鬼。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可声音全被火车的鸣笛声掩盖。
火车距离越来越近,冰冷的火车头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裤子里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被风一吹,冷飕飕的。
“不,不要...”
他祈祷能有奇迹出现。
可是。
嗡!
奇迹并没有出现,火车还是从他的身上碾压过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辈子都不想体会了。
当火车碾压过去的时候,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放慢速度一样。
先是双腿,再是腹部,最后是头部。
好疼。
疼得他灵魂都在颤抖,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面目全非的尸体,再也承受不住大喊一声,猛地惊坐起。
他眼中全是恐惧,即使知道是个梦,可还是控制不住恐慌起来。
这时,大门被人用力敲响,他本就心慌,听到敲门声,心脏狠狠一缩,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心口像是堵了一口郁气,如果不发泄出来,他怕是要把自己给憋死。
于是他穿上鞋子,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吼骂道,“敲敲敲,敲你妈个头,是那个浑蛋不要命了敲老子家的门,我...”
大门打开,外面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立马把人按在了地上。
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当然,对他来说法律的制裁要比秦颜今六十多年的黄粱一梦来的温柔得多。
秦颜今在道观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天气正式进入冬季,原本枯黄的叶子一夜之间变得光秃秃的,整座山,除了道观还是最初的模样,仿佛全世界都变得没有颜色一样。
秦颜今刚做完早课,便发现天阴沉沉,似有下雪的征兆。
这时,石云山突然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压抑不住的激动,“大师,各国已经把大夏国人全送回来了,总计3239人,女性占据的比例是8:2,其中伤势过重,危及生命的988人,他们的赔偿也在每人500万的基础上,至于已经去世的大夏国人,对方也表示愿意赔偿。”
多少年了,这些在国外失踪的大夏国人一直都是他们的痛。
他们也曾派特工去找过,可有的特工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明里暗里都遭到了那些国家的阻挠。
他们心中有愧,也恨国家不够强大,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