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辰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今日没空。”姜以安直接拒绝,今天本就准备亥给云羡风泡药浴,约定好的事,她不能失约,“明日午时,东郊桃林,桃林中有一古潭,风景绝佳。”
明日轩辕澈休沐,会到宇文府待上一天,她正好有时间与他比试。
赫铭辰道:“你不会在那里设埋伏吧?”
姜以安会隐匿行踪探情报,但绝不会做暗算设伏的小人,听到他的质疑,假笑说:“为你设伏,不至于,因为你现在还不值得。”
紧接着,她又说:“我的银针如果还没扔掉,明日还给我吧,再铸一批也费钱。”
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姜以安跳窗离开,半个时辰后赶到云羡风的院子,把人扛到他的友人的屋里。姜以安万万没想到,云羡风的友人是谢泽!
“沈修!”谢泽一看到她马上认出来了,“没想到你既是赏金猎人又是游医!”
姜以安说:“人在江湖,多项技能多条活路。”
谢泽叹气:“有时还真羡慕你们这些江湖人。”
姜以安笑道:“我们还羡慕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呢!”
寒暄过后,谢泽吩咐人同姜以安一起布置药浴。云羡风闷闷不乐地泡在药桶中,过了一会儿,脸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姜以安让他咬着一块布,避免叫出声。谢泽看他愈加痛苦,时不时问她何时结束和减轻他的痛苦的方法。姜以安觉得他聒噪,警告他再发问就赶出门凉快,谢泽乖乖闭嘴,在旁焦急地看着她施针。
结束药浴后,谢泽这个双手不碰阳春水的人竟亲自动手给云羡风清洗身体,清醒但没力气的云羡风红着脸希望姜以安此时能给他扎一针晕过去。当然,知道兄弟情深的姜以安让云羡风心里永远清楚地记得好友的两肋插刀。
姜以安把药方交给谢泽,说:“这次药浴,将你体内的余毒尽数拔除了,七天后再进行一次药浴,可化解你体内的寒气。从今日起,就服补药,一日三次,坚持服用一个月,不会再咳嗽,还可······”这点似乎不太重要,应该不用强调吧?可云羡风因为体弱,曾被大夫确诊为不可行房事。
她突然停住,谢泽比云羡风还急,追问道:“还可什么?”
姜以安咳嗽一声,说:“传宗接代。”
谢泽比当事人还兴奋,疯狂摇着躺在床上的云羡风,欢喜着说:“以后我们可以结为亲家了!我真的太高兴了,以前遇到的都是庸医,说什么你得了绝症,无力回天。原来都是他们技艺不精。沈修,你真是我们的贵人!若没有你,小风就无后了。”
云羡风此时筋疲力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姜以安看不出他高兴。将近子时,姜以安将云羡风送回,点燃安神香,回到夜王府已是丑时。轩辕澈刚躺下,姜以安就从窗口进来钻进铺在地板上的被窝里。
敏感的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声不对劲,猜到他还没睡着,起来点饭桌上的蜡烛,给自己倒水喝。轩辕澈下床喝水,盯着她看,又什么也不说。
姜以安被看得发毛,瞥眼看他,问:“大晚上的,不睡觉啊?”
轩辕澈抱胸,疑惑道:“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狂妄和目中无人呢?秋芸秋月比你小,尚知道懂礼仪,你倒好,大晚上跑出去,半夜才回。”
姜以安说:“你能安心按时入睡靠的是像我这样大半夜不睡觉的人四处奔波。我狂妄是我有狂妄的资本,因为我足够强大!还有,礼仪这种事,我才不会把它浪费在你身上!”
说完,吹灭蜡烛,大步回到自己的床位,三秒入梦。这么快睡着,让轩辕澈连拌嘴的机会都没有,带着闷气回到床上,辗转反侧到寅时才睡着。
睡了一觉,两人照样相安无事地共餐,毫无交流地坐着马车到宇文府。姜以安将轩辕澈送到书房,与宇文安交代昨天发生的事后,马上骑马赶往东郊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