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唐皇还想去拉唐后手的手。 唐后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清楚, 我说过的吧, 唐闵回来以后不准乱说话,我以为你能收敛一点,结果呢, 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我跟你直说了, 唐闵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夫妻这么多年,唐皇从来没见过唐后发这么大火:“我这不是生气么,你听听他都说了什么,他要放弃唐氏的继承权。” “他入怔了, 遇到了我们无法了解的困难, SS级的怔体是什么样,会给宿主造成怎样的伤害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能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唐后看唐皇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唐闵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达成一致了,你到底怎么了唐麟,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唐皇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不用说了,唐闵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好好说话,再来谈这件事。” 高跟踩踏地板的清脆声音由近及远响起, 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餐厅只留唐皇一人, 面对一桌冷掉的饭菜。 犬槐将唐闵带出餐厅后,回身抱住了他,恨不得有让人失去记忆的魔力,让唐闵将餐桌上听到的话统统忘掉。 “不难过不难过,他就是把气出在你身上,你很优秀,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唐氏的皇子,你最配了,失去你是唐氏皇城的损失。” 唐闵听着犬槐絮絮叨叨的话语,唐皇说了多少话,这人非要千百倍地夸回来。 好几批侍从路过,一路上听到犬槐接连不断的夸奖满脸诧异地望过来。 “行了,我没有难过。”唐闵拍了拍犬槐的背部示意他放开自己,再不出声,怀疑他能自己一个人说到天荒地老。 “真的吗?”犬槐满是怀疑地盯着唐闵的脸,这些话别说唐闵本人,他都快气炸了,但是看唐闵的脸色,好像——真的没有难过? 唐闵沿着走廊往厨房方向走:“走吧,饭还没吃完呢,回去开小灶。”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犬槐跟了上去。 唐闵确实没产生多少负面情绪,一开始的时候有一点,在看到唐后和犬槐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后,就彻底消散了。 站在旁观的视角上可以看出很多问题,他忽然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被操纵感,差一点就被带偏了,唐闵敛下若有所思的眼眸。 厨房里各种材料都有,两人吃完热气腾腾的面走回唐闵房间,路上犬槐收到了来自唐后的询问信息。 犬槐落在后面打字:【没事,唐闵状态挺好的。】 犬槐抬起头,看见宽阔的大厅中央挂着一张合照,年轻时期的唐皇唐后坐在椅子上半搂着,唐洲和唐闵站在两边,一个笑得很开心,一个板着脸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说起来,能养成唐洲那种跳脱性子,唐皇不应该是那种特别严厉的父亲,就算跟解怔局约定在前,也不会完全变个样。 犬槐感觉奇怪,也就这么问了,没过一会得到了唐后的答复:【唐皇以前确实不是这样,最近不知怎么的,看见唐闵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两人都是一个性子,太犟了。】 唐后的话引起了犬槐的深思,犬槐:【唐皇会不会也入怔了?】 这个猜测犬槐不敢瞒着唐闵,唐闵回到自己的房间,听到犬槐的话:“入怔?” 唐闵还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你觉得他对我的态度是因为入怔,倒不是没这个可能,可要这么想的话,他的入怔源得跟我有关。” “去问问不就好了。”犬槐道。 “他不会说的。”唐闵同样也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他真的入了怔,还瞒到现在,不管怎么做也不会告诉我们。” 唐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想要知道真相除非让唐皇自己松口,不过唐后也不打算惯着唐皇,给两人发语音,让人收拾东西,去她母家过个安稳的生日。 “要不去我干爹干娘那儿,他们喜欢热闹,总让我再带唐闵过去玩。”犬槐提议道,还回头问唐闵,“好不好?” 唐闵没意见,唐后一想也好:“可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犬槐当场就给干爹拨了电话,听闻来意,村长幸灾乐祸道:“我就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这么多年不见,唐麟嘴上的功力见长啊,来,都来。成人礼是吧,这个我们有经验,包在我们身上,正好村里好久没有活动了,保证办得热热闹闹的。” “我做任务的念艇还停在皇城外面,立刻就可以出发。”犬槐道。 唐皇在餐桌上坐了一晚上,回到寝宫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在孤零零的寝宫里面站了一会,唐皇转身往唐闵房间方向走。 在外面做了好几分钟的思想工作,唐皇沉着气敲响房门,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唐闵,是父皇,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唐皇皱起眉拿出了通讯器拨号,不管唐闵还是唐后,都没有接听。 唐皇用念能覆盖整个房间,并没有在里面找到活人的气息。 事情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唐皇大步离开,将所有房间都探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两人的身影。 “皇子和唐后呢?”唐皇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来,对路过的骑士道。 骑士:“之前巡逻的时候,看见他们拖着行李往皇宫外面去了。” 唐皇语气重了几分,平白多了几分戾气:“什么时候?” 骑士:“四个小时前。” 唐皇快步走到地下监控室,调出四个小时前的录像,终于在某一处地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