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里砍白菜的钱老太一直身子看到了容川,惊喜地道:“容川回来了!” 正蹲着捉蚂蚱的五郎一听,腾的站起身,看到容川,小奶音儿飙起来,“容川哥哥!” 然后,就往地头这边奔跑,深一脚浅一脚,还时不时地跳跃一下。 那些帮大人干活的孩子们也不干活儿了,一个个的都站起来看。他们也想像五郎一样跑过去迎接,可他们有些不敢。 他们知道容川是王爷的儿子,老大老大的官了。再看容川那一身锦衣华服,那通身的尊贵气质,他们就不敢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了,只翘着脚眼含羡慕地望着五郎奔向容川。 凌玥顿住画笔,急忙转头,就看到容川一身靛蓝色劲装锦袍,如松如竹,昂首阔步而来。田野的风吹的他衣袂翻飞,发丝飞扬,少年如玉。 凌玥眸中闪过惊艳之色,微微眯起了眼睛,翘起了唇角。 容川长的还挺俊俏,气度也是卓尔不凡,都赶上自己那几个皇侄了。 容川隔空与凌玥对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此时,五郎跑到容川面前,张开小胳膊抱住了他,高兴地道:“容川哥哥,你怎么来啦?” 容川面带笑容,揉了揉五郎的头发,“来看看你们,五郎长高了?” “我当然长高啦,我已经这么多天没 见到容川哥哥了!”五郎大眼睛晶晶亮亮的,为了表示多,伸出两只脏兮兮的小巴掌,手指叉开着。 凌玥走过来,轻拍了一下他的小手儿,笑道:“加上脚丫子都不够,容川哥哥已经半年多没来了。” 容川抱歉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就没来看你们。” 五郎小手一挥,小大人儿一般的道:“没事,没事,你好好的就行。走,家去,让我娘给你做好吃的。” 那口气,那神态,倒是挺像钱老太,热情真诚,来了先张罗饭。 凌玥笑道:“对,家去,吃好吃的。” 说着,回头去收拾画架。 “好,”容川答应了一声,过去帮忙,将她的画取下来,卷了卷放进怀里,单手提起了画架。 “容川哥哥,我帮你!”五郎帮忙,在后面抬住了画架的底部。 凌玥一看他倆能行,就拿起了凳子。 钱老太他们也抓紧将菜装到手推车上,好回去给容川他们做饭。他们知道,来的肯定不是容川一人,至少有二十个侍卫呢。 钱老太让儿子儿媳推车,自己挎着篮子装着一个挂霜的南瓜,往家走。 何老太也挎着篮子,快步追上来,用胳膊肘撞撞钱老太胳膊,下对着前面并肩走着的容川和凌玥努了努嘴,还叽咕叽咕眼睛。 钱老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眼睛有毛病啊?” “啧!”何老太啧了一声,凑到她跟前,小声道:“你不觉得容川和四丫很般配吗?若是凑成一对儿……” “呸!”钱老太啐了她一口,“闭上你的嘴,别没事胡噙!两个孩子都还小呢,什么都不懂,你就往脏处想!” 何老太委屈道:“嫂子!天地良心!我这是为四丫好!他们不小了。这都快过年了,容川过了年就十三了,凌玥也十岁了,定亲真不算早。” 钱老太冷哼道:“你别胡咧咧!容川那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咱家是什么人家?人家是那天上的云,咱家就是那地上的泥! 婚事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不般配,想也别想。你可别嘴上没把门儿的在外面胡扯八道,若是怀了我四丫的名声,我摁死你!” 何老太啧了一声,道:“大嫂这话说的,四丫是我亲侄孙女,她名声坏了,对我有啥好处?这不是咱妯娌两个私下说话吗?不行就不行呗。” 钱老太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儿,道:“你吃饱撑的没事,给大郎物色物色,看谁家姑娘合适。 大郎过了这个年都十八了,他爹这个时候,他都出生了。问他看中谁,他总说不急,没看中的姑娘,唉!” 何老太往上掂了掂篮子,道:“这事儿, 我还真注意过。但是咱家大郎被他四叔带在身边教的,又机灵又懂事又有本事,长的又带劲,咱们这伙人里的姑娘还真没配的上他的。” 钱老太被她这马屁拍的,很是舒坦,笑了出来,“这倒是!但咱们刚落脚,没根没基的,附近村里的好姑娘怕是不愿意嫁过来。” 何老太道:“别着急啊,等四儿考个功名,又有容川这关系在,就有媒人自动上门儿了。” 钱老太叹息道:“但愿吧。” 她担心东溟子煜这么多年没摸书了,现在又天天去矿上干活儿,就晚上的功夫看看书,这次会考不上。 回去就去了厨房,上官若离正在剁排骨,见她进来,打招呼道:“娘,回来了。” 钱老太将南瓜放地上,“这南瓜甜着呢,你看看怎么做?” 上官若离想了一下,道:“就做个蛋黄焗南瓜,甜、香、嫩、鲜,老少都爱吃。” 钱老太笑道:“那就多做点儿,我帮你做什么?” 上官若离道:“那您把南瓜去皮去籽吧。” 钱老太拿起刀开始削皮,叹了口气,道:“你说,四儿明年能考中童生吗?” “差不多,天天晚上和早起都看书呢。”上官若离觉得他考童生应该没问题。 钱老太道:“你说,大郎的婚事可怎么办吆!他和大院 里的姑娘没看对眼的,在矿上干活儿,又接触不到别的姑娘。” 上官若离笑道:“接触不到别的姑娘,可能接触到姑娘的爹、叔伯、舅舅之类的呢。” 钱老太眼睛一亮,来了精神,追问道:“四儿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打听大郎,想给他说亲了?” 上官若离道:“大郎是个好小伙子,好几个人打听呢。不过,五郎爹私下一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