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胖子被我这番话唬住了，变了变脸色：“这么可怕？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我指着那个红头文件说：“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去的问题，这是政府的旨意，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去也得去，而且还得交易成功！若是交易失败，回来咱们就是背锅侠！” 古胖子皱眉道：“他奶奶的，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人呀，太出名了也不好！自从镇河铁牛的事情后，政府里的那些领导，都觉得我们才干突出，什么事儿都要找到我们！” “是呀！”我叹了口气：“我们就像政府聘请的雇佣兵！” 古胖子啐骂道：“如果把将军头弄回来了，就是他们文物局的功劳。如果没有弄回来，就是我们背锅，这闫老头挺心机的啊！怪不得常听人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不要抱怨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坐飞机呢！”我郁闷地说。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完毕，发现古胖子还没起床，就走到窗户外面叫他。 推开窗户，看见古胖子早就起来了，正坐在桌子前面奋笔疾书。 我很诧异，问古胖子这是在干嘛，我心里猜测，古胖子是不是突然来了灵感，在这里创作歌词。 谁知道古胖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别闹，我在写遗书呢！” “啥玩意儿？！”我挖了挖耳朵，惊讶地看着古胖子：“写遗书？！胖子，你吃错药了吧？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去寻死呢？你在这里工作的不开心吗？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古胖子说：“七哥，你不是说咱们这次去香港，很可能有去无回吗？我把遗书写好，以备不测！” “去你大爷的！”我啐骂道：“咱们现在还没出发呢，你就说这些话，真是晦气！” 我们乘车去了机场，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了约莫两个多钟头，平稳降落在深圳宝安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我们登上机场巴士直接前往香港。 刚进入香港，当地的接头人便打来电话，然后开着车到终点站尖沙咀来接到我们。 接头人是一个帮派小头目，二十来岁，叫阿浩，我和古胖子初来乍到，当然要给他面子，浩哥前浩哥后的喊着。 浩哥很高兴，带着我们下馆子，吃饱喝足以后，这才开车带着我们来到乡下的一座农家大院，这里便是龙头大哥九爷的住所。 我们打量了一下农家大院，修得很气派，就像以前地主的那种宅子，门口还有两尊镇宅的石狮子。 走进院子，但见假山假水，凉亭池塘错落有致，很有古韵。 从院子的装修就能看出，院子的主人九爷，是个崇尚古风，喜欢古韵的人。 当我走进会客厅，见到九爷的时候，突然对龙头大哥的印象有了改观。 面前的九爷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两鬓都已经白了，但是精神矍铄，个头不高，微微有些驼背，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一种帮派大哥的霸气。 他穿着一件传统的中式小马褂，手里搓着两颗翡翠核桃，客气地招呼我们坐下。 我转了转眼珠子，环顾四周，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叹，但见会客厅的四面墙上，摆满了各种古玩，有瓷器，有青铜器，有翡翠玉石，一看就知道，九爷是一个资深的古董收藏爱好者。 九爷邀请我们坐下，问我们道：“听阿浩说，你们是大陆过来的古董商？” 我点点头，同九爷握手道：“九爷，您好，我叫万小七，是灵宝斋的掌柜，这位是我的助手，胖子，古胖子！” 九爷搓着翡翠核桃，上下打量我一眼，微笑着说：“以前跟我打交道的古董商，全都是老家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是掌柜，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我抱了抱拳，谦虚地说：“九爷过誉了！九爷，浩哥应该跟您说过了吧，我们这次来呢，是为了之前……那颗将军头而来……” 九爷手里的翡翠核桃哗哗响个不停，九哥颔首道：“我知道，阿浩说，你们想把那颗将军头买回去？” “是的！”我点点头，舔了舔嘴唇道：“是的，九爷！因为我们现在手里，有将军俑的身体，所以我们想把将军头买回去，这样才能凑成一件完整的艺术品！” 顿了一下，我又说：“当然，我们也知道，这颗将军头您也才刚入手几个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出高价，从您手里买回将军头，九爷可以开个价！” 我望着九爷，坐等九爷开价。 这次来香港，我的兜里揣了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只要九爷不漫天要价，买下将军头绰绰有余。 我把手伸进兜里，有些紧张的捏了捏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