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跟一个狗……呸,是狼人比赛跑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余夏几乎没跑多远,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无忧一下抱在了怀里,怎么也挣不开了。
“为什么要跑?”
背后就是一堵硬邦邦的胸脯,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那底下有力的心跳。炙热气息喷洒在耳畔,无忧的声音显得委屈巴巴的。
大狗狗耷拉下耳朵,没有精神了。
“我……你先放开我……”
这个姿势又让她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了,被无忧的气息完全包裹,密不透风,感觉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染上了他的味道……余夏现在非常怀念当初那个软软萌萌的小无忧。
“我不要。”
他哼哼了两声,头埋得更近,双唇贴上了她后颈的肌肤:““你今天只跟我说了三句话,刚刚还不许我碰你——你先说为什么要躲我。”
这,这是一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东西吗!?
她也想像那些身经百战的鱼塘主一样游刃有余,但确实是没有那个经验啊!
“我没有躲你……”
余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别扭的感觉:“就是——”
“就是什么?”
唇贴着皮肤说话,后颈酥酥麻麻的。她缩了缩脖子,难以启齿道:“就……我会害羞……”
某个与害羞二字无缘的小狼:宇宙猫猫头.jpg
“为什么会害羞?”
余夏不语:“……”
这家伙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是因为……”他拖长了声音,略显沙哑的尾音暧昧而又缱绻地萦绕于耳畔,“余夏也喜欢和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说着,余夏突然感到脖子一热,湿湿滑滑的触感在皮肤上留下一串痕迹。
“你在做什么!??”
余夏吓得都破了音,这还是大白天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真是太不知廉耻啦!
她使劲挣了挣,可根本没多大用处,青年依旧将她搂得紧紧的,生怕她再次跑掉一般。
“我喜欢你,我想再多抱抱你……再多亲亲你。”
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在她的颈窝处使劲蹭了蹭,他嗅着她的气息,鼻尖慢慢往上移——又舔了舔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
“……可以吗?”
“……”余夏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坚决道:“不可以!”
“为什么?”狗狗委屈。
“……因为这是在外面!”
“那回家就可以吗?”无忧找到了盲点,顿时放开了余夏,兴冲冲地拉起她的手就要冲回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这小子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脑子转得快啊?
余夏被拉着跑了几步,哭笑不得:“回家也不可以!”
无忧:直接进行一个选择性失聪。
…
吃过晚饭后,余夏与其他人分享了今日之所闻,当然,是在朱嬛回了房间后才说的。
朱嬛依旧还留在这里继续养病,看红娟的意思,应该是想要让她长期待在余夏这儿的。
余夏没什么意见,朱嬛本人也表示待在哪儿都无所谓,这事儿便就这么定下了。
“许公子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死了……”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苍耳感触颇深,恐怕任何人听了都会为之惋惜不已。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只是因为被……那什么了就想不开啊?”夏橘却表示十分不理解,毕竟以现今世人的观念来看,促使许珏自尽的原因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事,“他,他不是男人吗……?”
“……夏橘,这无关男人还是女人。”余夏摇摇头,严肃地回了他,“这是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和人格被践踏的问题,恐怕压垮他的不仅仅只是这件事,还有他母亲的态度——没有人愿意在他人的操控下活着。”
“或许也因为许珏本身就是一个极度自省自律的人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去见朱嬛了……”
他明明有机会得到自由的,可却甘愿放弃,甚至于连性命也——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白翎突然说道,或许是深有同感,他的表情也同样变得苦涩,“当初的我要是也遭遇了同样的事,估计我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吧。”
贞洁确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重不重要都是取决于各人的观念——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是某些群体强加到弱势群体身上的枷锁……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非蠢即坏。
“现在的你不会遇到那种事情了。”她看着白翎,无比认真,轻声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你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做放弃自己的事……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白翎无法从少女那双真挚清澈的眼眸中移开视线,每一次被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