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舟跟谢荣琅还算是能说到一处去,但是前提是不能提要娶谢容昭的事,否则就得翻脸。 谢荣琅是把谢容昭当成自己亲姐姐的,而且父母多年的栽培,他大概也是能看得出来的,日后自己就是阿姐的倚仗,自然不能轻易向程景舟低头。 两人都是自幼习武,而谢荣琅更是打小就跟人打架抢食的那一种,一动起手来,这两人谁也没能讨到便宜。 好在,两人还算是有脑子,没往脸上招呼。 最后两人各自趴在床上,乖乖地让人上药。 不同的是,给谢荣琅上药后,谢容昭就亲自过来探望了,而程景舟那边,就只能是冷冷清清的。 谢荣晖也没想到这两人能真地打一架,好在都伤地不厉害,而且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几个小的就私底下解决了,免得再惊动父亲母亲。 程景舟又分别跟王宴清和赵恒等人都见了面之后,总算是等到了和未来岳父单独说话的机会。 “你是如何打算的?” “回阿叔,侄儿明年会试志在必得,若是真能考中,还希望阿叔能允乖宝与我成亲。” 谢修文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哼!小小年纪,口气不小,等你明年考中再说吧。” 原本谢修文还想着夸他几句呢,谁知道这浑小子上来就先提要拐走他宝贝女儿的事。 程景舟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便又道:“侄儿来年会试,就算是不入一甲,至少也是二甲,少不得还要再在庶常馆里奋斗两年。届时若是阿叔不嫌弃,我们也可以多在谢府住的。” 谢修文更气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明年娶定了! 谢修文差点爆粗口。 “行了,先说正经的。” 程景舟收敛神色,身子站得更直了些。 “我看过你乡试的文章,不错,破题很稳,而且后面的论述也都有理有据且用词精准,圣上对你的文章也是赞不绝口。不过,也不要骄傲,会试时都是各州府的才子们,还是莫要大意。” “是,侄儿多谢阿叔教导。” “这是这历年会试的一些题目的文章,你且拿去看一看,这上面所选的文章,并非都是取自一甲,有的是二甲进士的文章,我特意总结这些,也是想让你能多看一看,好补齐自己的短处。” 别小看这么几本书,要知道想要总结出这些来,可着实不易。 先不说需要人脉来将这些东西收集齐全,更要紧的是,还得需要颇有眼光的人一一识别,并非只是以会试成绩为依靠,还要再一一抄写,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弄好的。 程景舟心内感激,他知道谢阿叔弄这些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增加见识,日后的谢家兄弟们自然也会用到,但谁让他是头一个获益者呢? “侄儿多谢阿叔,您放心,侄儿定不负阿叔教诲,来年必然高中。” “好,我等着那一天。” 程景舟一揖到底,谢修文还想着再问问他父亲的事情,豆子在门外道:“回老爷,五公子来了。” 谢修文立马坐直:“请他进来。” 豆子是知道李桓的身份的,但是为了方便,所以在宫外一直都是以五公子相称。 李桓一进屋,谢修文和程景舟都并肩站着,接着就要行礼,被李桓给拦住了。 “老师不必拘礼,如今是学生来向您讨教学问,该您受学生一拜才是正经。” 话落,李桓还真就作了一揖。 程景舟尚不知他的身份,故而只是朝他拱手,双方互揖也算是礼数周全。 谢修文想到这二人与自己的关系,便没有隐瞒。 “景舟,不可无礼,这位是五殿下。” 程景舟这才撩袍行大礼:“学生见过五殿下。” 李桓对这位传说中的未来姐夫也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人就是占了一个打小一起长大的便宜,所以特意等他行了跪拜礼之后,才敷衍道:“快快免礼。这位公子便是昭昭阿姐的未婚夫婿吧?听闻你也曾拜于谢老师名下,那如此说来,我当唤你一声师兄才是。” 谢修文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这位五殿下的小心思。 程景舟连忙俯首:“不敢不敢!” “程师兄不必如此,这谢府我也是常来,听闻你还是一府解元,我还正想向你请教呢。” 谢修文见程景舟明显是有些局促,便笑着解围道:“好了,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一时。景舟,你先去吧,记得我之前说的,好好温书,按上面的题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