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说这话或许是一句玩笑, 一句两手空空时于缓和气氛的巧妙应答,可是他前的嗜爱魔当真了。
当听这句话,白鸟弥的心跳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近来平和许多的食欲忽的燃烧起来,膨胀着, 向身体的每一处扩散。
那种不满足的受又来了。
他想要前辈的心意。
他微微抬头, 冰冷危险的金色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赤司征十郎,就像蛇盯上猎,即将攻击前的那一秒。
“我会吃了你的。”他冷冰冰的,毫无情地说。
恶魔的确以人类为食。
但在魔界, 恶魔们其实根本不相信人类存在, 也没有哪个恶魔说己真正吃过人类,这更像是彰显身凶残一种吹嘘。
白鸟弥对吃人类这件事没有兴趣。
他只吃充满心意的礼, 可在, 他的礼就是人类……
他眉宇间微微皱起。
太浪费了。
他头埋在赤司征十郎颈窝, 亲昵地蹭了蹭, 鼻尖轻嗅,光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就让他唾液分泌,令他迷醉。
他的想法一下子矛盾起来。
吃掉赤司前辈好浪费, 不能享这么棒的礼也好浪费。
他声音里带上了这种纠结, 像提醒般再一次说:“我会吃了你的。”
在悔还来得及。
赤司征十郎就像他埋进怀里一样,伸手覆上他的脑勺, 仍然带着笑意, 在他耳畔询问:“你不喜欢我这个日礼吗?”
白鸟弥闷声说:“喜欢。”
赤司前辈是我的日礼。
我、的。
这个词在心头过了一遍就像某种奇妙的高级魔法, 让他旺盛的占有欲一下子得了满足, 让他有一种像吃饱了似的,无比舒服的觉。
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词汇?
他之前一直想不怎样标记前辈。
光是在报纸上宣布这是他的前辈还不够, 他觉得前辈的概念太过宽泛,不够独特。
但如果赤司前辈是他的日礼,那就不一样了。
前辈仿佛变成了他的所有。
这是他收过最棒的日礼。
他忍不住伸出有爱心标记的舌头,像吃甜筒一样舔了一口前柔嫩的脖颈。银白的发丝有些交错进艳丽的赤发中,有些和他的舌尖一样游走在肩头的肌肤。
好棒……只是这样他也能尝心意与魔力。
赤司征十郎身体轻微战栗,仿佛有电流从体表流过,覆在他头上的手顿住,手指无意识弯曲,穿进发间。
他声音低哑:“白鸟……?”
“我不会吃了前辈的。”白鸟弥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眯起眼回味着,“前辈的心意很美妙。”
许久不见,赤司前辈的心意也有在增长,竟然和征前辈一样多。
他想从前辈身上得更多的心意。
刚刚些许的满足,他再次贪心起来。
他不满地问:“前辈还欠我一份圣诞礼,难道你要征前辈也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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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人分成两个礼也太狡猾了,他可不会允许。
“不。”赤司征十郎没打算那么做,他带着一抹怀念的神色轻抚手下柔软发丝,“让我先欠着好吗?”
白鸟弥轻哼表示不满:“我会很在意的。”
赤司征十郎心想,就是要在意才好。
一直记着这件事,不要忘记我。
“好不好?”他又问。
看在他己都变成礼的份上,白鸟弥最还是勉强同意了。
“我要收利息。”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这个词。
他让赤司征十郎坐在地毯旁的奶油色沙发上,己站在他前,捧起他的手。
他低头含住赤司前辈的另一只手的手指,这上有刚才征前辈投喂他时留下的些许巧克力碎屑。
赤司前辈的手指和征前辈的巧克力。
赤司前辈的心意与征前辈的心意。
他享受着这种奇异的组合,舌头主动攀附住手指,像尾巴一样灵活。
敲门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声音变得急促,像某种危险来临前的倒计时,两个人的心脏也随之紧了起来,却无暇理会。
赤司征十郎觉此时的己成了白鸟弥口中的糖果,他仰着头,发白鸟弥也正骄矜地俯视着他,身的尾巴也绕至身前,缠绕住己的手腕,将他箍住,不容逃脱。
明明摆着人勿进般冷艳的表情,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