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宽离开大将军府之后,何进把手下的心腹再次聚集起来,说起丁宽要约战董卓之事。 长史王谦帮何进分析:“袁本初一直想把丁子厚送出洛阳,恐怕这丁子厚也是心知肚明啊。董卓是袁氏故吏,丁子厚邀战董卓固然有与黄甫义真交好之因,恐怕也有借这个机会警告一下袁本初之意。 袁本初近来行事越发放纵起来,多次独断专行,假传大将军之令,丁子厚如果能教训他一下,也是好事,能让他行事收敛一些。” 主簿陈琳更是一直反对何进召集外兵来洛阳,现在外兵之中最守规矩的丁宽要离开,走之前如能教训压制一下董卓,当然是最好的。 “大将军,董卓行事历来嚣张跋扈,粗鲁无礼。以前将军一贯行事严谨的风格,此时约战董卓,当是有较大把握,此事对于大将军掌控这些外兵还是极为有利的,前将军这是要在临走之时,再给大将军立一功啊。” 听到王谦与陈琳对丁宽所为都有赞赏之意,何进点点头:“丁子厚却是忠诚可嘉,如此说来两日后我确当如丁子厚所建议,亲自主持这场比武?” 蒯越与丁宽关系不错,这时候自然要为丁宽说话:“大将军不但要亲临主持,更要把诸多文臣武将一道邀来观礼,丁子厚一向服从大将军,此次若能取胜,可以压服的就不止一个董卓,对大将军的声望也是有所助益啊。” 何进捻须点头,既然手下谋士都支持,那干脆把这次比武的声势搞大起来。 两日之后,校场之内旌旗招展,何进特意调了一千北军兵马来校场镇压局面。 何进没有宣扬丁宽主动向董卓下战书,却是把这次较量,当成了军中的讲武来宣传,两日之内足够这个消息传遍洛阳的每个角落。 汉人本就尚武,甚至很多士人都精通剑击弓马之术。丁宽和董卓都是这几年屡立战功的宿将,名声响亮,二人麾下武将单挑,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说那些有心人,关心二人较量的胜负结果,就是那些无关之人,也愿意来看个热闹。更有不怕事大的,甚至偷偷的开了盘口,来赌二人的胜负。 校场的观操台上,已经设立了几排桌椅,给何进等显贵之人落座,观操台两侧,还搭起了简易的看台,让其他来观看演武之人,能看的更加清楚。 观操台上,何进等人依次就坐已毕,对下面点头示意,自然有传令之人大喝一声,“演武!” 冬冬冬冬,一通鼓响,丁宽与董卓各率两百骑兵,分别从东西二门而入,在校场之上对成阵势。 两人所领之军都是军中精锐,但放在一起,却立即显示出不同来。董卓的骑军,汉羌混杂,入场之后,即纵马奔驰,口中纷纷发出呼啸,到了既定位置才纷纷勒马急停,两百骑兵声势堪比上千兵马。 丁宽所领,却是全程整肃,两百骑兵排成军阵,匀速前行,军阵移动之时,阵形距离丝毫不乱。军镇移动,全程用旌旗指引,甚至没有任何口令呼喝。 整只队伍,除了马蹄之声和盔甲碰撞之声,再无其他动静。等到军阵停下,更是异常安静,无一丝声响,就那么看着对方军镇呼喝叫喊,却给人一种异常压迫之感。 董卓几乎带齐了所有的部将,身后段煨、胡轸、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华雄、李蒙、王方、杨定等十几员勐将跟随在侧。丁宽却只带了四名部将,还有一个尚未束发的童子随身。 兵马战阵立好,董卓和丁宽二人,也不搭话,各自领着麾下武将向观操台而来。二人,到了观操台前,对着大将军何进抱拳为礼。 何进并不想介入二人的争端,早就吩咐下去,传令官大声呼喝:“大将军有令,二位将军所领均为大汉栋梁,比武较技还望点到即止,少伤人命。至于较技之法,可自行商量定夺,不必再报。” 董卓先声夺人:“丁子厚,你麾下就这么区区几人,也敢来向我挑战,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吧?” 丁宽哑然失笑“军中比武,何须以人数取胜,我麾下诸多豪杰,都在各地征战黄巾,只是我身后的这几位,就足够你大开眼戒,让你再不敢藐视天下群雄。” 董卓眼睛一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口气不小,不如加些彩头如何?” 丁宽今天就是打脸来的,自然要在言语中压住董卓:“董仲颖,大家都是军中之人,也不必搞太多花样。今日你我以五阵定输赢,你若能胜一阵,我就输你百锭黄金,多胜一阵一阵,我就输你十倍彩头,如是你能连赢五阵五阵,我就送你百万锭黄金。但你要输了,却需听我一言告戒,如何啊?” 这话一说,董卓脸都气白了。这丁宽是在赤裸裸的看不起自己啊,言下之意,董卓恐怕是一阵都胜不了啊,董卓身后众将更是感觉被极度轻视,一个个哇哇大叫起来。 董卓到底是沉的住气,左手一台,制止的身后诸将的鼓噪。“年轻人,果然勇气可嘉,既然如此,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到时候你倾家荡产,别说我老人家不对你手下留情。” 丁宽也懒得跟董卓再多说,直接大呼一声“汉升” “末将在。” “若是有人要比弓箭,你来接下” “唯” “典韦” “末将在” “若是步战,你来接下” “子龙、文远” “末将在”丁宽却转向董卓,“如是要比试马战,我这里四位豪杰,由你派人任意前来挑战。” 董卓冷哼一声,“丁子厚,不是要战五场吗,你这只有四人却是何意?” 丁宽一转马头,哈哈大笑,领了几人想本阵而去,却是卖了个关子,只留下一句“第五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