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基础设施。 “我们将从D市海岸起航,在霞海区域行驶......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在大厅里开一场舞会......” 听完介绍,祁颂听到郁落低声道:“这艘游轮原来是林小姐的。” 她微怔。难道郁落以前坐过这艘游轮么? “想起我们当年坐这艘游轮时,也参加了晚上的假面舞会。” 郁落眸光里带了点儿怀念,轻轻笑道:“那天是回忆里我最喜欢的一天。” 她们在巨石有了热烈的缠.绵,而后在飒爽的晚风中上了游轮,赶上午夜档的假面舞会。 不能更自由恣意,不能更快乐了。 祁颂闻言,些许期待地抬眸仔细扫看过去,然而入眼装潢都很陌生。 不由怅然。她竟敢忘记郁落最爱的她们之间的一天。 似是知道她的心情,郁落眉眼弯起,偏头朝她温柔地说,“现在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女人明媚生动如春风的笑颜里,祁颂轻轻抿唇,感觉心里的闷被渐渐荡空。 巨石可以再去,舞会可以再参加。那天已不可重返,但现在却也是可以把握和享受的幸福。 “妈咪,我可以去睡觉觉嘛?” 桃桃揉了揉脸蛋,困顿地打个哈欠。 她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 平时她都是自己睡在一旁,妈咪和妈妈抱着睡。 但是昨晚妈咪突然很黏她,想要抱她睡,于是妈妈将她们两人一起抱在怀里。 起初是温馨且舒适的。 奈何妈咪和妈妈半夜习惯性搂住对方,她就像个团子似的被挤在中间,成为生无可恋的软糖夹心。 又担心吵醒妈妈和妈咪,她没吱声,可可怜怜半梦半醒地熬了一夜。 郁落对昨晚一无所觉,只以为是崽贪睡,低头对桃桃说:“妈咪现在带你去睡觉。” 正好小花已经带大家来到晚上住宿的房间。 “这些舱房是游轮里最豪华的卧室,大家自由挑选后入住就好。” 祁颂的目光扫过那些房间。分明都很陌生,然后在某种强烈的直觉之下,她指着右边一间房问郁落:“姐姐,我们住这里好不好?” 郁落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勾起唇,“好啊,和上次住同一间。” 祁颂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这一瞬间,她蓦地觉得自己或许其实什么都没忘。那些记忆只是被短暂封存,渗透在她的每一份本能和直觉里。 这个认知让她无比雀跃。 于是进入房间,等桃桃躺在床上睡着后,她忍不住牵着郁落来到没有摄像头的浴室。 伸手将郁落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仰头吻住女人的唇。 浴室精致又特别的布置在她的余光 里,郁落被吻得起雾的漂亮眼眸落在她的视线中。 此情此景过分相似,脑海里兀地涌起一阵痛感,有记忆浮现—— 同一个舱房,同一间浴室里。年轻几岁的她将郁落抱坐在洗手台上,以同样的姿势,仰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女人嫣红的唇瓣。 “姐姐,我们明年秋天还可以再来一次么?今天太幸福,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各奔东西,感觉好舍不得......” 郁落的手搭在她肩头,喘息间答应道:“嗯,那就明年秋天再来。” 唇分,她闭眼窝在祁颂颈侧休息。 轻笑着呢喃道:“我真的好喜欢今天。甚至感觉守着这份回忆,就能捱过很久的等待。” ——彼时她们口中的“等待”只是指各自工作忙碌之际,暂时无法见面的那些日夜。那份“明年秋天”也如此唾手可得,约定设立在不远处,于时光中酿起无边的期待。 可是后来,等待的内容变得不可捉摸,“明年秋天”的那份快乐也未能如约而至。 她们在那之前就走散了。 想到这里,祁颂心潮汹涌,吻得更深重了些,仿佛想要在这迟来的赴约里追回那些年。 “姐姐......”她难以自抑地呢喃,鼻尖发酸。 脸颊过于湿润,她慢慢睁开眼,看到郁落不知何时也落了清泪。 郁落不提约定,也不提后来。只是悄悄地,在阴差阳错的履约中恍然感到幸福。 意识到这一点,祁颂的胸口起伏更剧烈了一些。 她轻轻吻去郁落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说:“姐姐,我们多逛逛这边......” 好想告诉你,你最喜欢的那天,我有在一点一点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