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他好近,光芒掩盖住了星星。
又是新的一天,林北又给监督局送了一箱罐头,监督局的人服了林北,他们工作一向散漫,但是吃了人家这么多天黄桃罐头,继续懒懒散散审核林北提交的资料,太说不过去了,他们打起精神审核材料,由于一些人不知道要办生产许可证,办|证的人极少,得他们上门通知他们办|证,一次又一次跟他们交代需要什么材料,这些人起码一个月才能办下来证,林北给的资料全,人家实打实装了污水处理设备,所以食品厂的生产许可证很快办了下来。
林北又去送罐头,回来的时候,拿着生产许可证回来。
他把生产许可证裱起来挂办公室墙上,通知正在厂里接受培训的员工正式工作。
制作生姜老红糖块特别容易,工人用水泵抽水在室外水泥地板上洗生姜,将放在竹筐里沥干水的生姜抬到车间门,在工作台上进行切生姜,把生姜末倒进糖水锅里,等到糖水浓稠,把糖水倒模具里。
生姜红糖水凝成块,将其倒到工作台上进行切割,用油纸进行打包。
工人们穿着林北昨天买的蓝色工作服和解放鞋,戴着套袖和塑料防尘帽进行工作,他们工作特别积极。
工厂朝着林北设想的方向运转,林北和桑超英开始准备前往西部地区。
有一个问题摆在两人面前,一个省内的两个相邻市同一个机构的存折几率特别大互相取不了钱,更别提隔了省,他们跨省采购货物,不带现金不行,跟村民采购货物,带支|票不顶用。
两个外地口音的人闯入,无疑羊进了狼群,危险系数大大提高,即便有胡翔也不管用。
“咱们是外地人,被抢了都没人管。”桑超英想起了王晓冬,王晓冬就是被抢了,就因为他是外地人,没人管他。
提到王晓冬,林北不敢冒进。
怎样才能确保现金安全和人身安全呢,林北大脑空洞洞,实在想不出办法,他拿起工具用剩余的材料砌花坛,边干活边琢磨事情。
他沿着主干道砌对称的花坛,想着来年种上树和花,这些树和花簇拥经过的人。
林北砌花坛的速度变快了,忽然他放下泥刀,喊桑超英跟他一起前往乡镇府。
两人被田朱福带进办公室,姚广亮在座位上吊水处理工作,听到田朱福跟林北、桑超英讲话,姚广亮手顿了一下,继续写秋冬季乡镇府组织村民拉荷塘淤泥肥田、组织村民修剪树枝和护堤坝的工作总结,他不是不乐意跟林北说话,就是他媳妇进了工厂,他得避嫌。
“我要招50个人,跟我一起去西部,啥都包,1月14号左右回到市里,一个人20块钱,要求是20岁到50岁之间门的男性,力气大,能吃苦耐劳。田书记,你能给我推荐人吗?”林北开门见山说。
桑超英瞬间门明白了林北的用意。他俩带着这些人到西部,这些人不回来肯定不行,万一他俩没回来,这些人肯定遭到公安盘问,所以这些人威胁不了他俩的人身安全,带着他们去,反而保障了他俩的人身安全。
田朱福不知道林北的用意,林北报出钱数的同时,田朱福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张穷兮兮的面孔。
别看这些人是乡下人,他们有一身力气,五个汉子拉塘里的淤泥能赶得上一头牛了。
可惜他们投错胎了,但凡他们投到其他镇下面的村子,凭他们一身力气,也不会把日子过得这么穷。
“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他们。”田朱福没把北沟乡百姓划分成镇上居民和农村村民,在他心里他们都是北沟乡人口,他觉得这些人合适,就去找他们,压根没想到他的举动会惹的镇上居民不满意。
作为和田朱福斗智斗勇的老搭档,田朱福离开了半个小时没回来,姚广亮已经猜到田朱福跑到乡下找人了。
田朱福不是镇上人,不清楚镇上居民抱团多严重。林北建立了威望,他前天收了几十个村民,居民发发牢骚,不敢在林北跟前发牢骚,田朱福在镇上的威望还不及他,在没询问镇上居民的情况下,田朱福把机会给了乡下人,居民能干出砸了田朱福家的事。
姚广亮朝田新财招手,凑到田新财耳边说话,田新财点头跑出办公室。
田新财回来了,田朱福还没回来。
田新财朝姚广亮龇牙笑。他已经按照姚广亮的叮嘱通知镇上居民林厂长招50名乡下人到外地采购货物,一旦林厂长带人回来,食品厂将扩招工人,居民一听扩招工人,心里的不满没了,都在热火朝天讨论扩招的事。
姚广亮继续写材料。
桑超英轻撞林北,隐晦瞥两人,林北把报纸塞他手里,示意他看报纸,别老是盯着人家看。
桑超英看到字头就疼,他放下报纸出门透气。
清晨,桑超英能哈出白气,现在太阳出来了,他哈不出白气,但是田朱福满头大汗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进来,就有点离谱。
桑超英抠了抠脸喊:“北哥,田书记回来了。”
林北掀开布帘出门,手里还端着一杯温开水,他把茶缸递给田朱福,田朱福咕咚咕咚喝水,抹了一把嘴,指着身后局促不安的汉子说:“你别看他们精瘦,各个都有一身力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