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诡尸种道。”
红毛始祖说着,突然出手,极尽灿烂的光芒发出,震耳欲聋的道音绵延不绝,他手掌发光,有无尽纹路交织,是至高的概念奥义,又似乎是其掌纹。
一掌,摧毁一切,将无尽永恒未知打碎,让八道身影惶惶如丧家之犬逃窜。
仔细看,这些逃窜的身影,一个个散发着诡异不祥的气息,浓郁到极致,浩瀚到极致。
他们任何一个人走到上苍,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把自身内蕴的不祥物质扩散出去,就足以将整个上苍污染,接引无尽生灵坠入黑暗。
哪怕仙帝都需要极力戒备与抵御,才有可能幸免于难。
因为,他们是……始祖!
曾经与“红毛始祖”并肩走的诡异一族始祖!
不过,随着“红毛始祖”的惊世蜕变,一跃而成终极始祖,就再休提什么“好队友,并肩走”了——谁跟你们九个废材是一伙的?
当然,这九位始祖也没有什么怨言能表达的,毕竟他们的“居心叵测”已经泄露,跟古仙帝霸主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高原厄土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他们只能龟缩着,隐藏自身于永恒未知地中,等待变数的到来,间或心中抱有一点点的希望——红毛能做到的事情,突破成为终极始祖,我们也未尝不可啊!
只是,这份希望还没有看到影子,本来的九位始祖,却不知不觉的少了一位,只剩下了八人!
少掉的那一位呢?
“你这一剑很好。”
终于,被劈开血肉的长恒古帝笑了,他的身影有一瞬间模糊与虚幻,像是重叠了幻影。
下一刻,幻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具尸体在倒下,倒在透着不祥气息的血泊中,双眼圆睁,似乎死不瞑目!
“铸剑为犁,助我成道。”
站在原地的,还有一位长恒古帝!
在他的身上,流转绚烂光芒,那是炽盛璀璨到极致的超脱之光,比先前强大了太多,可与“红毛始祖”真正比肩了!
“用你的剑,化作最好的犁,凿开诡异的土壤,照下光明,让我萌发。”
再现的长恒古帝微笑,“不愧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帮助我撕开了种子的外壳……这也是唯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是种子,你也是种子……你超越了极限,打破了极限,起航了生机。”
远处,荒沉默不语,握紧剑器,嘴唇紧咬。
许久,他才开口,“你算计我。”
荒明白了什么。
“你回收了曾经的身体,那最初登临高原,葬在那片厄土上的自己的尸体。”
“又将自己化作种子一般,埋在了其中。”
荒说道。
“不动手时候的你,还是很聪慧的。”长恒轻笑,“不错。”
“你什么时候做成这一切的?”荒低语。
“就在刚才吧,我与这‘红毛始祖’对决,搅乱了诸世……那时,是最好的机会,让我的始祖身共鸣、呼应。”
长恒淡淡道,“他怕了,恐惧,彷徨,看不清未来……”
“高原不敢回,而这世间又变得陌生,他不再能如曾经那样高高在上,世间有太多能杀他的生灵。”
“于是,我告诉他,可以来寻求我的庇护。”
“他信了,来了,然后他死了。”红毛始祖在一旁淡淡道。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生与死,可以很重要,也可以不那么重要。”长恒转身,看着红毛始祖,“只要还有人在念着我们,想着我们,铭记我们在世间留下的痕迹,那么我们终有一天能再现。”
“就如我从永寂中复苏……我垂下了鱼饵,总有人会咬钩,让我借此归来。”
“如今,他固然是死了,死在最璀璨的一剑之下,但我还活着……当我超脱,将他映照再现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很自信?”荒天帝冷冷道。
“我必须自信。”长恒失笑,“我这具始祖身,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没少做,于世间有血海深仇。”
“一旦如你这样的生灵超脱了,会放过他吗?不会的。”
“他自己又失了胆气,没了信心,已经没有多少超脱的希望了,不如成全我,做我的垫脚石。”
“毕竟,为我成道而死,事后我会映照他……若连我都失败了,那自然是一切休提。”
“这不过是……必要的牺牲。”
长恒,他有理有据。
牺牲是必要的。
反正,这就是寻常始祖的宿命。
他们的资质、才情,太平庸了,注定了走不到最后,在超脱之争中早晚会出局,区别只在于死在谁的手里。
别的不说,这里不就有一尊“红毛始祖”盯上了他们,要将他们“队友祭天,法力无边”?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最后发光发热一把,还了因果——始祖本自霸主来!
因古帝霸主而生,再因古帝霸主而死,全了因果!
反正这些始祖,心思也渐渐的野了,因为红毛始祖的说辞,信了他的鬼话,什么“祭棺”,要斩去前身,斩断因果,获取新生……这太歹毒了,简直是在怂恿始祖们跟自己的前身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