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飞的眼神很微妙,他未语,可冥冥中却仿佛有声音在高唱——《回家的诱惑》。
当然,魔帝的表情更微妙了,瞳孔收缩,他看着姜逸飞的存在,似乎内心世界正在发生十级大地震,天崩地裂,天翻地覆。
他们对视,魔祖、魔帝对峙,场中气氛逐渐凝滞,像是有火花四射。
时间,空间,在这里寸寸断裂,仿若隔绝了万古,超脱在了世外。
不知何时,姜逸飞出手了。
一种神通,演绎在难以言喻的领域,与这世间有格格不入的气息,像是一个真正不属于此世的生灵,无法无天无束缚!
他化……超脱!
魔帝身躯僵硬,感觉到了死亡般的阴影笼罩。
在这样的领域中,他被人生杀予夺!
直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神通散去,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姜逸飞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谈笑自若,指点江山。
“你看,我这一瞬间的实力如何?能不能比得上那尊极致强大的始祖?你这位经历了那一战的人来评价评价吧。”
魔祖谈笑风生。
魔帝松了口气,略微沉吟后作答,“感觉……还差点?”
“是么?”姜逸飞颔首,“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唉!”说着,魔祖故作惆怅的叹息,“连人家的家仆都打不过,怎么掀了诡异不祥的摊子?”
“我又怎么能帮你,镇压了曾经死后通灵的始祖身,归于圆满?”
姜逸飞哀叹着,痛心疾首,让魔帝嘴角抽搐。
魔帝眼中精光闪烁,他品出了一些莫名的味道。
“无论再怎么困难,我们该努力还是要努力的……”魔帝义正言辞,“这是我的责任,是我的义务!”
“这也是万古的血与泪,悲与怨,终究要了结!”
“我昔日残躯,误入高原,葬身厄土,死后成精,还不算大波澜。”
“可当祂为虎作伥,为诡异根源驱使,屠戮万古,让诸天诸世生灵涂炭,便已有取死之道!”
“祂毁了我生前身后名,清算祂,我义不容辞!”
魔帝一脸神圣,仿佛在说——他与始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这很难——你看,你都被重创了,境界都跌落了。”魔祖摇头。
“境界跌落了,可以重修回去……好在先前一战,我死中求活,将曾经焚掉的进化路重现,保持了仙帝的实力,随时有可能更进一步。”
“大破大立,破而后立……”
“我相信,再一次突破的我,将会更强大!”
魔帝轻语。
“可能么?”
姜逸飞幽幽道,“同一个人,祭道两次?”
“事在人为,不是吗?”魔帝神色严肃,“或许,我能创造奇迹,第二次祭道!”
他振振有词,说的跟真的一般。
“好吧,我相信你。”魔祖眸中闪过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么,“你能找到更进一步的思路,我很欣慰。”
“或许终有一天,你能战胜你的对手,清理门户。”
“那是自然的。”魔帝语气铿锵有力,“我在进步,我那始祖身呢?祂早已经到了尽头。”
“做始祖,是有极限的!”
“上有高原意识给套着狗链不说,纵然身为祭道,也是靠原初物质加身,潜力早已枯竭。”
“难不成,祂还有本事,将其他的始祖都吞噬、炼化?”
“比如说,倚仗血脉法的特殊,让子孙后人取代始祖……呵,笑话!”
“祂就没这本事,知道吗!”
魔帝感慨,“生前只是仙帝,突破全靠外力,祂有在祭道领域都能生效的、专属的无上法吗?”
“没有!”
“祭道!祭道!祭掉了大道,将万道踩在脚下,突破到了无上的境界,却不等于回归原始,没有了奥妙无穷的进攻手段。”
“如荒,便有他化自在大法,依旧能在这个境界中生效。”
“始祖呢?没有!”
“打架全靠平砍,强度全靠数值,单挑都是弱鸡,逞凶全靠人多……欺负仙帝自然无往不利,对上同层次的人物,被人一个打几个都是家常便饭。”
“只是祂们背后有人,人数一多,就能照猫画虎,借用、演绎高原的无敌法。”
“法,是借来的,而不是祂们自己的。”
“成也始祖,败也始祖,被成就,也被束缚。”
“也是,这些始祖的前身,就没有一个走黑暗、诡异、不祥道路的,都有自己独特的进化路,深入骨髓,早已变成固定的形状。只是后来原初物质加身,将祂们扭曲成了始祖……从祂们肉身中通灵的诡异真灵,一开始就被影响,拧巴到极点,想有大作为都是做不到。”
“痴活无数年,也研究不出禁忌的法,能在祭道领域发挥无上神妙。”
魔帝锐评始祖,这些人注定沦为祭道地板砖,战力计算单位。
祂们因原初物质而成,也因原初物质而败。
“所以,我那尊始祖身是没有多大出息的……原初物质,权限不在祂;原本的进化路,则在原初物质加身的那一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