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是治疗外伤的。我想这应该是给肖亦楠准备的吧!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盒药是怎么会进入到那栋大楼里去的?” 康钧儒将这盒金创膏还给高仓,摇了摇头:“这可真是成了一个谜了。” “这盒药膏应该是有人得知肖亦楠受了刑伤之后才送到他手上的,陆桑,我记得那天肖亦楠被拷打时,你就在刑讯室里,对吗?”高仓瞥了康钧儒一眼,嘴角往上一扬。 康钧儒见高仓是在怀疑自己,便淡然一笑:“对,当时我是被唐崇信,唐司长突然请到这儿来的,没想到一进这儿的刑讯室就看见肖参谋被吊在刑架上,身上血淋淋的,唐司长告诉我,是司令部的田骏司令官向周部长求助,希望能有一位有审讯经验的中国人来负责对四位中国籍疑犯的审讯,而唐司长曾经从事过审讯工作,因而被周部长派来这儿,但唐司长刚从海外考察回来,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不在南京,对南京军政界在这一年中的变化并不清楚,尤其是人事方面更是一头雾水,对这个绥靖司令部里的红人肖亦楠并不了解,所以他想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跟这位肖参谋还挺熟的,也许是我跟肖亦楠的上司林主任是多年好友的关系吧,所以他派人把我请到这儿来。高仓君,你说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肖参谋已经受伤了,把这药膏带来给他治伤?” 高仓嵘点点头:“是的,这我记得,不过你后来不是因为心脏病而退出了翻译工作,然后推荐你的侄儿来这儿继续你的工作吗?” “高仓君是怀疑我, 高仓讪笑了一声:“别介意,陆司长,我只是好奇这盒药膏是如何进入我们司令部的?” 康钧儒点点头:“我能理解高仓君此时的心情,想要尽快破案嘛,没关系,我作为南京政府的官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一定会积极配合高仓君的调查。不过,我想告诉高仓君的是,你看,这盒药膏没有品牌,没有任何标识,应该不是在药店里出售的,这应该是自制的吧,我说得对吗?” 高仓点点头:“对,这应该是自制的土药。” 康钧儒不急不慌地说道:“我们家又不是中医世家,对这玩意一窍不通,我们家怎么可能自制这玩意儿呢?” “那你侄儿呢?他有没有可能接触到这种药膏呢?” “你说大成啊?他就更不可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嘛,他爹去世后就来投奔我,他只是暂时寄居在我家,他来我这儿也不过二十来天,没见过亦楠,亦楠不是去了趟香港,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了吧,什么时候回南京的我也不知道,再见他时竟然会是在这里的刑讯室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呢,所以大成根本就不认识肖亦楠,他怎么会带伤药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呢?我侄儿啊,他就会说日语,会写日文,曾在哈尔滨周边的县城警察署里干过文书,跟这中医八竿子打不着啊,我当日回去之后,跟他说,现在有个机会让他发挥自己的特长,来这儿当翻译,他一听,又兴奋又紧张,连忙拿出日语书进行复习,大成这孩子挺要上进的,所以我才举荐他来你们这儿,既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又给大成找了份差事干干,高仓君,你说,我凌晨五点多到家,九点半你的警卫来接我走,就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上哪儿弄这药去,就算是我心疼肖参谋,想要给他搞点药,也只能上药店去买药啊,你说是吗?事实是,我一回家就服了药,躺下休息了,顺便跟大成说了让他来这儿当翻译一事,大成欣然同意,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三个小时,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熬夜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高仓嵘听了康钧儒的这番话,确实觉得他家不太可能有这种药膏,看来这药膏应该与这位陆司长没关系,他对陆尧久和伊藤浩树这对叔侄俩的怀疑程度降至低点。 康钧儒瞥了一眼高仓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要是我知道我们叔侄还会惹上这麻烦,那我是绝不会让大成来这儿的。” “陆司长不必说这种泄气话,我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高仓嵘见康钧儒有些气恼,连忙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