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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赞赏地看着徐留娣:「老四媳妇儿,把元宝捡回来养,的确让咱家的风水好了许多,这件事算你一功!」
徐留娣受宠若惊:「娘,元宝是我闺女,养她也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儿,哪有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您这样说,儿媳都不知怎么羞了。」
「行啦,裁布的事情不用你忙了,去把老四给元宝买的几件衣裳洗洗,晾干再穿。那些个小衣裳都是外头人做的,这人摸一下,那人摸一下,不干净,洗洗再穿对小孩好。」
苗氏说。
徐留娣放下见到和布匹,「嗳!」
应了一声就走出去了。
人刚走,包菊花就呶着嘴说出了很具有现实意味的问题。
「娘,如今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巴吃饭,这笔账算谁的呀?这四房也真是的,捡了个娃回来,娃又捡匹马回来,咋的?嘴套嘴呢,把把都要咱们喂……」
「要不我咋说你蠢?那马是啥,是比牛还好的物件。耕田的时候咱可以租出去代替耕牛,换取银子或草料;闲的时候,还能让它载人去镇上赚取乘马车的费用,哪不是进项?」
苗氏宠溺却又恨铁不成钢,勾了勾包菊花的鼻尖:「用你爹的话来说,你这就是老鼠眼睛!就看只能那么两三寸远!」
「可儿媳说的也是实话啊,这灾荒年的,给这马喂啥啊?官府赏的,还不能杀了吃肉……」包菊花顶着压力也要把意见说出来。
苗氏将先前和金忠讨论的话,提前同包菊花说了声:「最近这段时间,先到外头薅些干草给它吃,再有一两个月,融了雪,草就长出来了,再提溜着出去吃草就成。你爹的意思是,以后他弟轮流赶车送人去镇上,一人管一天,大小是个进项。」.
虽然面临这灾荒年,但各家各户还是得过新年,再过两三天,没准就有人要去赶集买过年的东西了,趁这时候赶马车载客人,一天至少能赚好几十文钱!
「老三也能赶车?」包菊花不确定的问了句。
「为啥不能?」苗氏疑惑地看向包菊花。
包菊花讪讪说:「这马不是元宝的吗,嗐,娘,您也晓得我之前对她有意见,掐过她屁股,我就担心四叔和四弟妹那边不好讲话啊……」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去给老四媳妇说声对不住,老四媳妇是个和善的,未必会记恨你。」
苗氏叹了口气,包菊花就是脾气粗,脑子不大好使,人没坏心。
要是三房四房两个妯里,一直闹别扭存芥蒂,她这个做婆婆的也不会高兴,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她真不想两个儿媳妇僵着。
包菊花不大乐意,让她跟徐留娣那种哭哭啼啼的怂包道歉,真做不来。
可要是不道歉,老四不让老三用马车载客人,可如何是好?
再看向门外蹦蹦跳跳,拉着自家多宝聚宝的手,让他们去牵缰绳遛马玩的元宝。
包菊花陷入了两难之间,不明白自己当初为啥鬼迷了心窍,去掐一个娃娃的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