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饭局中，除了杜彬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聊起了自己的发展。
开茶行的方凌，开游戏工作室的陈杰，开复印店的周坤，嫁了一位包工头的吴小慧。
魏芳现在在一家快递公司当主管。
金一肖在南县开了一家网吧，生意还不错。
林洋在自家服装小工厂帮忙，最近在弄网店。
……
一个个或低调说收入三五万元，或略显得意地说炒股挣了十多万，上周跟某某大老板喝酒等等。
总之，听着个个都是有为青年，事业红火，大有前途。
具体真实性，外人就无从得知了。
还有跟地产老板分手，弄了大笔分手费和一套房子的胡艳艳，总一副财务自由、岁月静好的态度。
当然，她时不时以审视目光扫视其他男生，偶尔过去敬上一杯酒，聊一聊高中趣事，在关切一下对方婚姻。
胡艳艳期间，也过来跟叶小凡喝了一杯酒，浅聊两句。
最后回到杜彬身旁的位置，举止娴静优雅，和杜彬窃窃私语，或娇羞浅笑。
大家都会单独去敬一杯杜彬、胡艳艳，周坤也屁颠屁颠过去，称兄道弟。
吴小慧亦是挑逗了杜彬两句。
叶小凡静静注意着每人的情况，也注意到了他们穿的戴的，名牌名表。
像周坤就不用多说了，这家伙臭屁的很，叶小凡早注意到他手上的百达翡丽。
其他男生手表如果是真货的话，少则三五万，多则十来万元。
像胡艳艳，穿爱马仕衣服、昂贵珠宝，带LV包包。
要说最显得卑微憋屈的一人，就是黄自山了。
坐在角落，默默无闻。
他在基层单位，又没有背景，如果没有机遇的话，很难翻身。
不像杜彬，张口闭口老丈人是楚江某某单位大领导，能量通天，杜彬来南县，呆两年熬个资历，就会升迁等等。
两人自然成了对比。
金一肖、林洋等人，哪怕家境颇丰，都会去结交杜彬，隐隐形成小圈子。
眼下，就叶小凡和黄自山显得比较不合群了。
不过，叶小凡还好，叶小慧、周坤在和杜彬寒暄完，就回来了。
一个对叶小凡眉目传情，一个则知道叶小凡背景不简单，还很好相处。
“哇，小凡，你饿死鬼投胎啊。”吴小慧掩嘴轻笑，压低声音，“人家都上赶着去巴结杜彬，你好歹也过去敬两杯，聊一聊过往交情趣事，稳固一下交情。”
“哈哈哈，杜彬现在这么忙，可没空应付我，改天吧。”
叶小凡哈哈笑着。
周坤凑过来，有点醉了，搭着叶小凡的肩膀，“小凡才不用巴结他呢。”
“你喝醉了。”叶小凡白了他一眼。
“也对，县官不如现管。别看杜彬现在牛气哄哄，真要帮忙，短期对小凡没有帮助。”吴小慧附和。
叶小凡不置可否，酒桌上的友情，不值一提。
高中五六十号同学，也只有叶小凡这十来号人，被杜彬邀请。
真要说的话，杜彬等人自认为探清叶小凡的近况、事业，都隐隐浮现轻视心理。
下一次饭局，会不会邀请叶小凡，还是两说。
……
“我去下卫生间。”杜彬撑在桌子上，面色通红，眼睛无神，显然已经大醉伶仃，说话都结巴。
“我陪你去吧。”
“杜彬，你还好吧？我看吃的差不多了，现在走吧，我在星城音乐会所订了包厢，大家都过去唱歌吧。”
金一肖、林洋一左一右搀扶杜彬。
“我没醉！我好得很呢。那个，一肖啊，你订包厢，报我名字，我跟那老板熟得很呢，有优惠。”
“好好好，你走路注意点。”
“……”
三人出门。
“手机包包啥的，别落了。”
其他人陆续起身，收拾东西。
胡艳艳挎着粉色LV包包。
吴小慧半醉未醉，要靠在叶小凡身上。
叶小凡不动声色跟周坤换了个位置。
周坤笑嘻嘻，“小慧啊，我扶你吧。”
“回家扶你妈吧，我清醒着呢。”吴小慧狠狠剜一眼周坤，站稳身子。
“啧啧，在小凡旁边，就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在我旁边，就清醒了？人比人啊，气死人。”
“滚，那是因为你臭味熏醒我了。”
一行人，各自扎堆，聊着天出包厢。
“我单位有急事，先走了。”黄自山沉着脸，到了柜台，就直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
“喂喂，老黄，你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