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断。 虽然她根本不愿意去这样想,热恋中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不爱了”这件事。 但是出轨肯定不行,哪怕她爱云洄之爱得失去理智,也不至于不要尊严。 楚若游跟任予晗在一起,习惯让她主导,她想聊什么都可以。因为自己的话题她未必感兴趣,但她的话,楚若游往往有耐心听。 从前因为喜欢,就想听她多说几句,也认为她说的都对,盲目崇拜得有点傻气。 但现在楚若游不喜欢被人牵着走,她今晚来吃这顿饭,只是愿意做个情绪垃圾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被假设女友在外面偷吃。 想到就生气,云洄之要是敢,她要她命。 于是反问回去:“卓晖出轨了?” 她没有过度探究人家隐私的爱好,任予晗如果不想谈,只跟她单纯吃饭,她很乐意。 任予晗如果想向她诉苦,抱怨,寻求安慰,她也可以聊一聊。 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共情不难,她也有这个打算。 但任予晗不是个敞亮的人,自来就是,看似温和周到,其实把她自己封得很死。 有时楚若游怀疑,任予晗真的会在别人面前袒露心扉吗?世界上真有一个人了解她的所有吗? 因此,她仍旧守着她的体面,不谈真实发生过的事,却把问题放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来答。 她就不得不主动问了。 再将话都接着, 下一步是不是要去云洄之那里捉奸了。 她心想洄之比卓晖靠谱多了。 任予晗一愣,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一点余地不留。 垂下眸,未语,脸上所有表情隐下。 楚若游确定了,“第一次发现吗,还是之前吵架也因为这个?” 安静片刻,任予晗还是决定告诉她。 不然还能跟谁去说呢。 “之前就有蛛丝马迹,他又哄又求,我为了大家好过,暂且放过去。只是年后出差,我都故意给错时间,想提前回来看他做什么。之前都没抓到,这次我在家里遇见了人。” 任予晗自嘲:“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须到怀疑成真的那天才会死。” 楚若游听完心里滋味不好受,卓晖简直犯贱,娶到任予晗还不知足,才结婚不到一年就偷腥。 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任予晗没打算好,“还在考虑。” “嗯,是要慎重考虑。” 楚若游不好帮她拿主意,只是温声劝慰:“如果难过,哭也好骂也好,尽管发泄一遍。但我想你早振作起来,不要因为对方犯错惩罚自己,不值得。” 她久违的温柔让任予晗找到了一处宁和,几乎没经思考就问:“若游,你会后悔当初……没劝阻我跟他在一起吗?” 楚若游很诧异,心里火大。 “予晗姐,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 任予晗心一凉,看着她不为所动的目光,忍不住想,这双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她了呢。 刚跟卓晖在一起时,她偶尔还能捕捉到若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和伤感。 在她忍下心头的各种想法,刻意去忽视那些情绪时,她以为她是不忍的,愧疚的,同时无奈、自责。 但等真失去因在意她而隐忍不住的目光,她发现她不是无奈,原来她是那么需要。 被一个人在意太久了,纯粹又小心翼翼的喜欢像一颗包装精巧的糖,她以为那份在意会如糖一样永远被她攥在手里。 无论她们的生活如何变化,她都是楚若游眼里的那个人。 突然,有朝一日,这个让她踏实的背景色失去了,留给她大片的空白。 她从前还能自我安慰,不适应是因为习惯了,她好歹有卓晖,不可能少那一份暗恋。 但当她发现卓晖不是那个良人以后,她总是频频想起过去。 想起若游对她的每一次试探,想起若游第一次见到卓晖,藏都藏不住冷淡,好像眼前的男人可恶到不值得她有好脸色。 任予晗将自己看得很清楚,并不高尚的一个人,俗且平庸。 她也能想到,楚若游或许早将她看清楚了,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去喜欢另一个人。 喜欢那个人喜欢到,连一丝多余的关怀也昀不出来。 她一直想让自己 祝福她们,想做一个洒脱的人,在楚若游刚刚诧异看向她时,她发现她做不到。 她很嫉妒,也很茫然,不知道她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因为她不信任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