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图吗?” 朱由检对于密云一带不了解,下意识询问,而王承恩听到后,连忙叫小太监去取地图。 很快、小太监把地图取了过来。 王承恩把地图铺开在桌子上,虽然地图花的不如后世的卫星地图和地形图直观,但还是能看出不少东西。 朱由检看了看,便把手指向了密云东北边的石匣营一带丘陵道: “这里是百姓在耕种,还是密云卫所在耕种?” “密云卫在耕种,所耕种的粮食直接送至石匣营。” “石匣营三千人,在此地驻守,若是西北的白马关、黄崖口、北面的古北口遭受到北虏的袭击,都可以前往支援。” “石匣营的战力怎么样?”朱由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让曹化淳和王承恩两人面面相觑。 朱由检瞥了一眼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太监,想来是不对这种武事上心的。 朱由检只能按照自己前世做大头兵时看的一些军事书籍来做分析。 不得不说、石匣营所驻守的位置十分紧要,一旦古北口和白马关、黄崖口被攻破,石匣营完全可以在这个三岔口坚守,等待京城的援军。 可一旦石匣营被全歼,那么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河北平原了,北边蒙古人的骑兵可以长驱直下,直抵京城。 或许明末空饷眼中,作为营哨制的石匣营没有三千人。 但就地位来说、哪怕缺额眼中,战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打不了后金,打打蒙古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不过就三千人的话,只要自己把御马监里的勇士营连起来,完全可以取代石匣营的地位。 到时候,石匣营那边的几十万亩卫所耕地,完全就能归御马监使用。 这么一想、朱由检心里有了主意,当即道: “先不买荒地了,等三日后皇兄即位,我就动身前往昌平。” “那奴婢立马让昌平的人马为殿下搭建休息的地方。”王承恩眼疾手快的回答,不过朱由检却摇头道: “就按照之前说的演武场和军营来打造,我住在军营里也是一样的。” “另外、浙兵到哪里了?” 朱由检算了算时间,距离浙兵进入北直隶已经过去了六七天,想来应该快要抵达京城了才是。 他的话,让王承恩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一直有留意浙兵和石柱土司兵的动向,连忙回答道: “浙兵已经到沧州了,估计再过六日,便能抵达京城。” “嗯……”听到这话,朱由检便开口道: “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刚好去一趟乾清宫,拜托皇兄一件事。” 朱由检向着门外走去,曹化淳见状,连忙跑出勖勤宫,叫人准备车舆。 所谓车舆,并非是马车或轿子,而是一种人拉的车。 本来就身份来说,这种舆不是朱由检能坐的,因为这是皇帝才能坐的。 但是国丧的时候,朱由校知道朱由检每天都是走着去几延殿后,就让人给他弄了一辆简朴的车舆。 朱由检走到勖勤宫殿门的时候,曹化淳已经带着两名小太监站在车舆的旁边了。 因为不能坐皇帝的规格,所以内官监用普通的木头刷了几遍木漆,又搭了一个顶棚,相当于变相的战车。 战车前面是一个类似黄包车的架子,朱由检在王承恩、曹化淳的搀扶下坐上了这车舆,一个太监连忙将架子担在了肩膀上,开始勤快的拉起了车。 这车舆不过百来斤重,两个木轮子分担了力量,加上朱由检眼下不过十岁,体重不过六七十斤,拉起来还是很轻便的。 两个太监相互换着拉车,并不是很累。 不多时、朱由检就从东宫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乾清宫殿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魏忠贤叫人通了气,这次朱由检一来,根本没有人敢阻拦,净军开门让车舆进了乾清宫。 隔着老远,站在乾清宫门口的一个太监就机灵的进殿唱礼道: “万岁、五殿下来了。” “弟弟来了?”听到朱由检来了,刚刚吃完饭,坐在卧榻,倚着桉几翻看奏疏的朱由校就合上了奏疏,连忙下地。 “万岁、万岁,鞋、鞋还没穿呢!” 见朱由校没有穿鞋,就穿着袜子下地,魏忠贤连忙提拎着鞋子跟在朱由校身后。 等朱由检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穿着袜子出宫的朱由校。 “哥哥怎么不穿鞋?” “嗯?”听到朱由检疑惑的问询,朱由校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他抬起脚来,魏忠贤连忙跪在地上帮他穿鞋。 “弟弟怎么有心思来找我了?”朱由校一边让人帮忙穿鞋,一边笑着对朱由检询问。 “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朱由检有些窘迫。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的是每次有事才来找自己的便宜哥哥,偏偏对方每次都没有生自己的气。 想到此处,他只能摸了摸后脑勺,而朱由校也被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 “不逗你了,弟弟来干嘛?”朱由校说着,就牵着朱由检的手向着殿内走去。 朱由检见状,则是说道: “就是我刚才算了一下,工部的帝陵报价有些不对劲。” “他们报价一百五十万两,实际上一百四十万两就能做下来。” “另外我听说浙兵到沧州了,因此想叫浙兵帮我去训练四卫一营和羽林三卫。” “一个月后等石柱的土司兵到了,弟弟替皇兄作陪,希望皇兄拿二十万两银子给他们发响,然后送他们前往辽东。” “嗯……”听到朱由检的话,朱由校也牵着他坐到了卧榻上。 他思虑片刻,随后沉吟道:“若是浙兵与土司兵真的有弟弟所说的战力,那么二十万两并不是什么大事。” “练兵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一个月怕是练不出什么花样。” “倒是工部的报价有问题,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