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沉,但也不至于连脸也看不清。 陈寡妇的炕上确实躺着两个人,朱婆子直接将那个男人给死死压在身下,任由那人伸脚踹也不放开。 扒着他的脑袋想看看真面目。 结果这一看,就彻底傻了眼。 “??杨银?杨银怎么和陈寡妇也搞在一起了?” “我还以为是罗宝君呢。” “这杨银真不是东西,白天还给蔡知青送了鸡蛋,晚上就迫不及待爬寡妇的炕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赶紧给我出去!”陈寡妇又急又臊,拿着被子裹在身上,大声喊着让人出去。 可谁又会听她的话?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这是在乱搞男女关系,是要被抓去改造的!” “真是不要脸,这种人就该弄去农场,别放在大队误了其他人的名声。” 杨银不是好东西,骗了这个骗那个。 陈寡妇更是了。 大队还以为她和罗宝君处在一块,罗家为了他们两的事闹得是天翻地覆,罗宝君那边没否认,问到陈寡妇这边也就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这在其他人面前,何尝不就是代表他们两其实都有那么点意思?只要说服罗支付老两口,他们或许就能走到一块。 虽然这在大队算是一大八卦,但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又没私底下偷情搞坏事,也不算什么。 可现在不同了。 杨银和陈寡妇分明就是在乱搞男女关系!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冒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那人挤进人群,手里还拎着几两熏肉,但凡有人看到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还带着些同情的目光。 然而罗宝君并没察觉到。 看着这么多人在夏梅家里,还当她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里更是着急,快速挤进去。 这一进去,彻底傻了眼。 他的心上人裹着被子缩在床头,一个光着上身露着大腿的男人被朱婆子压在床尾…… 一开始是懵。 懵过之后又怎么看不出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光凭丢在床下的衣物就能明白了。 罗宝君气疯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朝着床尾的方向就跳跃过去,重重压在朱婆子和那个狗杂种的身上! “嗷!” “疼疼!!” 连着两声惨叫,杨银只觉得眼前发黑,被身上的两人压得要吐出来了,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连着几拳砸在他的脸上,疼得连哀嚎声都叫不出来了。 杨银够惨,但被夹在中间的朱婆子也不轻松。 下面的人在挣扎、上面的人挥着拳头还重重压着,导致朱婆子叫得特别惨:“哎哟哟,我的老腰啊……罗宝君你个肿眼泡,你压死我了!!哎哟,打错人了你往旁边挥拳啊,蠢货!!” 三个人扭成一团,不想管杨银 ,但也不能看着一把年龄的朱婆子遭这个罪,这么压下去别真把老腰给压折了。 好几个人上前去拉,本就不大的屋子显得更狭小了。 陈夏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是后悔的不得了。 不是不知道罗宝君这个时候会来,但以前罗宝君在外喊门,她在屋内和杨银厮混的事也不没有过。 随便开口应付一声,对方也不会发现什么,她待在屋内还会和杨银笑话人家傻乎乎。 可谁能想到,她会碰到一个不讲理的朱婆子。 居然一脚就将房门给踹开,让他们反应的时间都没。 现在好了,闹成这样她还怎么争取和罗宝君在一起? 寂寞的时候和杨银厮混一下,但如果真的要嫁人,她肯定毫不犹豫选择罗宝君。 罗宝君是记分员,父亲又是大队的支书,真要嫁过去还怕日子不好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和其他男人断掉的原因,从自己男人去世后,她想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太难太难,便将主意打在其他男人身上。 只不过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自打和罗宝君谈上后,她也和那些人都断了关系。 她其实也想和杨银断了,只是杨银这个人实在是太会油嘴滑舌,被他哄着哄着就哄上了床。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就算杨银的嘴抹了蜜她也不会和他扯上关系。 连着深吸几口气,想着这会该怎么办才好。 要真的被抓去农场改造,先不说她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苦,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还有罗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