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亭瞳收拾妥当,红着脸走出卧室时,丁疏桐已经看了半个多小时电影了。
“呵!这衣服换得挺久啊......”
她拖长调子,意有所指。
“洗了一个澡,就慢了些。”谢亭瞳磕磕巴巴说着想好的借口。
丁疏桐似笑非笑地挑眉:“嗯,我信!”
意料之中,谢亭瞳的脸成功爆红。
“好好说话。”
见丁疏桐“欺负”小妻子,孟迟擦着头发上的水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丁疏桐啧了一声:“哟,这就护上了?”
孟迟没搭理她,迈步走到玄关处,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抛了过去。
“封口费!”
丁疏桐接住盒子,轻轻打开盖,望着赫然躺在丝绒盒子里,价值不低于五百个w的宝石胸针,忍不住眼前一亮。
“嚯,孟总真是大手笔!”
“所以,管好你的嘴。”
孟迟瞥了她一眼,就拉着谢亭瞳坐在了餐桌前。
随后,又从蒸箱里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一摆在了谢亭瞳面前。
“梳桐,要一起吃早餐吗?”
丁疏桐一脸开心地摆弄着胸针,根本没时间关心饭菜。
听见谢亭瞳问,也只敷衍着:“我一早儿就吃过了,你自己吃,莫管我了。”
谢亭瞳却是早就饿了。
昨晚在老宅本就吃得不多,回来后又被孟迟翻来覆去地折腾,今儿一大早也没放过她。
体能早就被耗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儿压根儿顾不上什么矜持和客气。
丁疏桐刚说完不吃,谢亭瞳下一秒就开动了,那小笼包恨不得一口一个。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
孟迟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生怕她噎着,是送水又递汤。
丁疏桐间隙间扫了一眼,顿觉牙疼。
这孟迟哪里是养妻子,分明是养了个女儿。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是半点没有孟氏太子爷的威风。
当年对她表姐穆霂,也没这么上心吧?
啧啧啧——
看这模样,孟迟是恨不得把饭菜一口一口喂进谢亭瞳的嘴里。
孟迟自然瞧见了丁疏桐那副嫌弃的模样。
趁着谢亭瞳闷头干饭,他朝着丁梳桐送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丁疏桐拿人手短,不屑地撇撇嘴将脸转向了一侧。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教教谢亭瞳这种小菜鸡成年人的爱情。
不然,就谢亭瞳这种要背景没背景,要手段没手段的小女人,迟早沦为孟迟的小娇妻。
任孟迟欲予欲求。
有朝一日若孟迟翻脸,谢亭瞳只能落得个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吃罢饭,丁疏桐看看时间。
“妆造师估摸着还得个把小时才赶到,你先选选衣服。”
谢亭瞳擦嘴的手顿住:“做妆造?”
“孟迟没跟你说?”丁疏桐诧异。
谢亭瞳摇摇头,满脸疑惑:“有要紧的安排?”
确实挺要紧,孟迟专门找初黎攒的局,还是为的谢亭瞳,结果当事人啥都不知道。
丁疏桐叹了一口气:“孟迟找二嫂给你攒了个局,今儿晚上在老东门开宴,来的都是几家子交好的同辈。”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冲击得谢亭瞳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忍不住停下来缕了缕。
首先,孟迟为她办了一场宴席。
托的还是陆清川的老婆来操办,请的人也都是关系亲近的世交人家。
所在地,更是有南城豪门标杆之城的老东门。
说起这老东门,就不得不提流传于南城的几个豪门之最。
曾有人心血来潮,为这几个之最做了一首打油诗。
不光是谢亭瞳,很多人都听说过。
“无名的是设计,将夜的酒。老东门的饭菜最合口。穆家的女儿孟家的郎,陆柳二姓肩上扛。”
前两者,谢亭瞳都领略过了。
今晚她还会见识老东门的风光......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孟迟此举的目的。
谢亭瞳知道,孟迟这是想为她做脸。
他要正式把她孟太太的身份在这个圈子里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