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刻在上面的,形如阵图。
此时,正好有个穿着黄色直裰、手拿长剑、公子模样的男子站在旁边探查。
天上,正是日上中天之时。
突然。
那片地上阵图泛起光辉,迷迷蒙蒙的扩散开来,如同光雾,笼罩四周。
一道道光线在光雾中穿梭,如长河般蜿蜒起伏,分叉甚多。
“这就是成华成少侠的残留异象?看着如天下山水图一样……”
有人惊叹着感慨。
说话间,形如江河的光线流向骤然一变,都朝一处汇聚,最后凝结为一团光芒,竟似个小太阳一样,照耀山顶,隐约还能感觉到一点热量。
不过,几息之后,这景象便消散不见了。
“百川归海,普照天下!难怪师兄在信中百般叮咛,让我一定要来承凤山,看一看成少侠的异象残留,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是有寓意的,百川归海,有容乃大,那位成公子最近正要杂糅百家,联合各宗,编撰一套人道大典,正应此异象!”
“那这这个如旭日东升,普照天下,岂不就是说,他能实现宏愿?待得大典编撰完毕,便能泽惠天下?这可是人道盛世!”
山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嗓门不小,越说越是激动、兴奋,似是被异象所激。
“异象还能残留?”
陈渊却表情古怪,他转头问道:“你可别说,此处每日都是这般模样。”
范长料到了他会有此一问,就道:“自古以来,这凤鸣台所激发的异象就千奇百怪,有许多能残留的,不过最长的记载,也不过就是三年,三年之期一到,就会消弭。”
陈渊却道:“这要是每天都这么普照一番,一次两次还好,要是次数多了,就有些奇怪了。”
范长想了一下,赶紧道:“这异象是每日午时才会激发。”
“午时啊。”陈渊看了一眼天色,“难怪你先前急着赶路,到了这里,又不愿意前行。”
范长心中一跳,解释道:“世子莫要误会,我其实……”
陈渊没等他说完,便说:“有以名相辅,有以赌注相诱,有赠以珍物的,也有这等许以玄学的,那位成华道友人道大典的编撰,还真是煞费苦心、环环相扣,先不说修为如何,只说对人心的把握,就非一般人可比。”
他是真有几分欣赏成华了,若在洞虚界碰到这等有志向的后辈,说不定还要勉励一番、给点帮助,相比之下,自家新来的记名弟子就有点太实诚了。
突然,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你这话中有几分妒忌之意。”
说话的人正是那黄衣公子,他看着陈渊,淡淡道:“不过,我也理解,都是练武、修行术法的,想压人一头是正常的,但应该堂堂正正的面对,而不是背后非议。你若是觉得自己的异象比不上他人,就回去苦练,说不定修为上去了,异象也能变化。”
“这位公子,你误会了……”范长心中一突,正待解释。
黄衣公子已转身朝石碑走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本来只想走个过场,但见了这异象残留,倒真想见见成华本人,看他是否值得结交了,能否让我心甘情愿的助他成事!”
“好为人师,可不是好习惯。”陈渊眉头皱起。
“是在下孟浪了。”黄衣男子说着拾阶而上,抬起手,按在光滑的碑面上!
嗡!
瞬息之间,有冥冥之声响起。
光滑的镜面上有烈火跳动,几息过后便呼啸而出,漫天飞舞。
“烈火狂舞!好重的杀气!这人是谁?”
“烈火之相,炽热如火,若不是预兆他前生烈火烹油、一生炽烈,就是说今生是火命,一遇契机,便可燃烬此生!”
“不简单,今日见得异象都不离凤台,本以为见不得横空之相了,刚要走,却碰见一个。”
陈渊胸中的铜镜微微震颤。
“果然蕴含有光阴之力!”
呼——
狂风一吹,火光消散,异象消弭。
黄衣公子收回手掌,冲陈渊拱拱手,也不言语,就打算下山。
“不虚此行。”
“开眼了。”
“总算没白来。”
余下几人见了个大异象,也是心满意足,准备离去。
陈渊这会已顾不上那黄衣公子,按住胸口,径直上前,将手贴在石碑上。
触感冰凉!
咚咚咚!
胸中,铜镜一下一下震颤起来。
陈渊闭上眼睛,神力渗透,沟通石碑。
倒也有好奇的人转头看去,结果几息过去,碑文表面无半点变化。
“好家伙,今日算是开眼了,凌空的大异象不好见,可一点异象都没有的也罕见,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