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丹在东莞市高埗镇为寻工作找了三天,终于在老乡刘文才的帮助下进入了东莞裕元鞋厂。
“雅丹,快起来,我带你去报名,今天可以正式上班了。”刘文才在宿舍外面大声喊。
“知道了,马上就可以了。”雅丹回答。
雅丹换上了,崭新的工作服,对着镜子梳了一下头发,这样显得精神。
到了人事科,雅丹将自己的身份证等进行了登记,分到了衲鞋底流水线实习。
这边不表。
另表一边。
邓伦上次看到女儿的惨况,总是不放心了,又一个星期六。邓伦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又来到了牛叉村,先是在离医疗室较远的地方蹲守观察。
发现了一个看病的老者从医疗室出来,邓伦马上迎了上去。
“老人家好!请问您是从医疗室出来的吗?”
“是啊,你是?”
“我是邓医生的父亲,从宜山县来,我女儿在吗?”
“哦,您是邓医生的父亲呀,没有看到邓医生,听别人说好像去广东打工了。”
“去广东了,我都不知道,谢谢你。”
“不用谢,您去家里问下您的的女婿,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好的。”
邓伦告别了老者,快步走到医疗室。
乔帅正在帮一个病人在打针,看到邓伦进来,也当作没看见,既不喊坐也不作声。
邓伦站在屋中有点尴尬,只能打破这窒息的氛围。
“乔帅,雅丹怎么没在啊?”
乔帅还是没作声,只管做他的事。
一个病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问:“请问你是乔医生什么人?”
“我女儿是邓医生。今天我是来看女儿的。”
“哦,原来是老丈人来了。乔帅你还不敢快喊坐。”
“他不是我的老丈人,我也不是他的女婿,他女儿早跑了。”
“跑了,跑什么地方去了?她为什么会跑,还不是你打跑的。我女儿我还不清楚,讲感情,一根筋。”
邓伦又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跑?”
“我赶跑她,脚在她身上,我能赶得了她,笑话。她到广东找相好的去了。”
“你放屁,我女儿可不是你说的那么没羞耻。告诉你,如果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二短,我跟你没完。”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邓伦心急如焚,几经转车,一路南下,第二天上午就到达了东莞。因为他也知道东莞是外来人员打工最多的地方。
邓伦走到一个厂门口,找到保人员,就问:
“请问一下,你们厂有个叫邓雅丹的人吗?”
“我们不清楚,你去找下人事科吧?”
走到人事科。
那人正准备出去办事,看到邓伦的样子。就问:“老同志,您有什么事?”
“麻烦你帮我找个人,叫邓雅丹。”
“本来我要出去了,看你年纪这么大,也不容易,我去帮你调下档案。”
“老同志,我们厂没有这个人。”
“哦,那就谢谢了。”
邓伦走出厂门,又奔另一个厂而去。
每个厂都是带着希望而去,带着失望而归。
如此重复,三天找了三十多个厂,都是杳无声讯。
第四天上午,邓伦已经是带着可能性不大的心情来到了裕元鞋厂。
先是找到保安,跟他们一沟通,又听说是从新兴县来的邓雅丹,还没来几天,保安想到了那天有个女孩找刘组长的事,可能是她。
保安立马对邓伦说:“老同志,不要急,我跟刘组长打个电话,核实下。”
电话通了,“刘组长,这里有个老同志找他的女儿邓雅丹,上次那个女孩是不是的。”
刘组长听完电话。
“是的,你叫他在保卫室等,我叫她去找他。”
过了一会,雅丹就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厂门前的一个大树下。
邓伦看着雅丹赃兮兮的工作服,看着满手的油污。
不觉悲从中来。
抱着雅丹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父亲不好,没有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你在这里受苦。是父亲无用啊。”
邓伦边哭边说。
雅丹是邓伦最看重的女儿,也是他认为最聪明最机灵的女儿,也是书读得最多的女儿,现在却在做着水要文化的工作,邓伦越想越心酸,哭声越来越大。
雅丹看到父亲痛哭的样子,鼻子里酸酸的。她知道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但一步错步步错,已经难回头。只有做出人样,才能不让别人小看。
“才耀,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找个文化人做的事,当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