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的开场白,着实是惊人之言。
大殿中的满朝文武都是一脸惊容。
这太子是疯了吗?怎么一上来就要求死?
所以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太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看你的神色,是没睡醒吗?没睡醒就回去休息。”
“别在朝会上丢人现眼!”
楚文帝不满的看着楚风。
“砰……”
“父皇!儿臣自知罪不可赦,便求父皇赐死,可以体面的去死,也不丢父皇的脸面!”
“您就当没有儿臣这个逆子吧!”
“儿臣对不住父皇的栽培!”
楚风重重的跪在大殿,仰着头满满歉意,一副想要赴死的模样,悲痛不已的说着。
莫名其妙的家伙……他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了?不过就算砍伐大林,大兴土木也罪不至死吧?
楚风如此坚决的求死,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看着跪在地上的楚风,皆是一头雾水。
这家伙想要以退为进?
呵呵……以为如此就可以轻松化解你的危难?真是妄想。
今日你必然被废!
“太子,你何罪之有啊?”
楚文帝被楚风给搞懵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臣犯下了上朝不穿正经衣服之罪!”
“请父皇赐死!最好可以赐儿臣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
楚风将头埋在地上,大声的回应
道。
“??”
“……”
此言一出,全场无语。
满朝文武对于楚风都不知该怎么描述了。
说的这么严重,然后来了一句不穿正经衣服之罪?
楚文帝此刻板着脸,呵斥起来楚风:“太子,你是在逗朕玩?”
“什么叫不穿正经衣服?这是罪?还罪无可赦!真是荒唐!”
“父皇,如果臣犯的不是死罪,那为何御史大夫顾大人会带着御史台所有御史如此疯狂的弹劾儿臣!”
“能让御史台如此弹劾,那必然是大罪,儿臣愿意受死!”
“请父皇成全,不然会寒了御史大夫的心!”
“毕竟御史大夫这一辈子,对于大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临老了,可不能让他受委屈!”
楚风继续跪在,然后仰头一脸疑惑的说着,接着继续求死,看似是通情达理,大局为重,其实就是异常明显的阴阳怪气顾伟之。
“太子!你如此口轻舌薄,可真是我大楚的好太子啊!”
“难不成太子不穿蟒服上朝是对的?本官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有权弹劾任何人的任何事,即使你是太子,本官也必须弹劾,一切为了陛下,为了大楚!”
“而且本官何曾说过要你太子的命,你可真会言辞凿凿的倒打一耙啊!”
顾伟之实在听不下去了
,便是怒视着楚风反驳起来,为官多年,而且久居高位的他,有一股让人不敢与其直视的气势。
“太子殿下,你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作为东宫太子,岂能如此容易失态!”
户部尚书站出来非常直接的呵斥着楚风。
楚文帝稳坐龙椅,没有开口,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儿子,会怎么应对顾老狗的话。
他都不愿与这个老狗争执,实在凡人的很……
“顾大人!本宫敬你是长辈,也不多说什么!”
“你敢说你弹劾本宫,真是为朝廷尽职尽责?而不是为了某个人做事?”
“你曾经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刚正之臣,敢与弹劾百官,不怕得罪任何人,连父皇的不是你都敢提出来!”
“这样的你,本宫很敬仰,因为我做不到这个样子。”
“但是你现在没了刚正之心,包藏的皆是私心,就不要大义凛然的装出一副还是直臣的模样!”
“恶心的很!”
楚风缓缓站起身,弄了弄凌乱的头发,顶着黑眼圈,平静的与其对视着,然后不屑的回怼着顾伟之。
言语犀利,神色嘲弄,完全就是一副不将顾伟之放在眼里的姿态。
“嘶……”
楚风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子可真是疯狂!竟然敢如此怼百官最怕的存
在,他以后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御史大夫!那可是连陛下退避三舍的人。
不过也有不少人,无比敬佩楚风,这话可说的真好,单从这些话来看,太子就绝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楚文帝微眯着双眼,楚浪僵直面容,微微低头,满朝文武都在看戏。
“太子!你这是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