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叶墨便听到了路晚晴的咳嗽声。
路晚晴仿佛刚睡醒,声音朦胧的问:“小绿,怎么了,是将军来了吗?”边咳嗽着,边挣扎起身。
被唤作小绿的婢女赶紧跟着叶墨进来,见路晚晴的模样,也机灵的上前,跪下,道:“是将军来了,婢子没拦住。”
路晚晴抬头望向叶墨,眸中含泪,面色苍白,看着病的着实不轻。叶墨欲走上前,路晚晴赶忙制止,道:“将军莫要上前,妾身这几日吹了风,有些风寒,唯恐传染给了将军。”
见她这副模样,叶墨原本生气的火气,也忍不住转化成了恋爱。还是上前,坐到路晚晴身边,扶她躺下,道:“什么时候生病的,快躺下。”叶墨贴心的给路晚晴掖好被角,有些生气的问小绿,“夫人病的这么重,怎么一直没跟我说,请过大夫了吗?”
小绿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路晚晴赶忙拉住叶墨的手,道:“不是小绿的错。小绿也很着急,但妾身听说将军最近事务繁忙心情欠佳,怕打扰了将军的清净,让你平添了烦恼。所以才没让小绿跟您说的。”
叶墨心里百般滋味,看着路晚晴这般关切自己,又开始怀疑起了沈如安,也开始否定自己对路晚晴不该有的猜想。“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的事情也很重要,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言罢,起身道:“去别院、罢了,赶紧去找大夫回来给夫人瞧瞧,不许再拖。”
小绿应声。
叶墨转身看了路晚晴一眼,道:“你好生休养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这几日大概也不在府里,你要好好听大夫的话。”
路晚晴眸中含泪,柔柔弱弱的应了一声。
叶墨嘱咐小绿,“千万要照顾好夫人。”
小绿点点头,叶墨转身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北风打了个旋从门口卷过,叶墨拍了拍路晚晴方才挽过的地方,往别院走去。
辰辞正在石桌上看着书,乐喜坐在雪地上堆着雪球,玩的不亦乐乎。叶墨走到假山旁,恰好一个雪球滚道他脚尖上,叶墨捡了起来,乐喜不客气的从他手上接了过去,又回到原来位置,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叶墨拂去石凳上的积雪,坐了下来。辰辞依旧看着书,但手却拎起了茶壶给叶墨到了杯茶水。
叶墨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直达胃中,驱散了几分寒冷。
辰辞放下书,招呼着乐喜过来,给乐喜也倒了一杯,乐喜嘟嘟囔囔许久,还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这是辰辞特制的姜茶,避免在这寒冬中着了风寒。
“可能有了些许眉目。”叶墨开口道,“虽然我们没找到与那女子一模一样的人,但是盘查了下京都的人口,发现去年年底的时候,京都有人盘下了一处废宅,不过得到的那人的信息,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商贾,其他的到没有什么多的了。”
辰辞拿着茶壶的手顿在半空中,问到:“地址在哪里?”
叶墨看他急切的模样,摇摇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就算是登门拜访,也要寻个得体的理由才行。我们并不能确认什么东西。”叶墨没有告诉他地址,看辰辞这么着急激动给,就怕他贸贸然去了,可能也不好收场。
辰辞深色暗淡了下去,叶墨也无声喝起了茶水。
小白跑了出来,乐喜抱着小白往秋千去,玩起了秋千。
“乐喜这个名字,可真的好呀。平安喜乐——”叶墨一怔,脱口而出的话,又触及了他的一个敏感点。平安喜乐、平安喜乐——平喜乐。忽然,仿佛一股电流贯穿了他的脑子,他望向辰辞,小心翼翼地问:“乐喜名字的由来是?”
辰辞依旧慢悠悠,清清淡淡,道:“希望她快乐欢喜,仅此而已。”
叶墨看着辰辞,竟然看不出任何一丝他想要确认的清晰。叶墨走到乐喜面前,仔细的看着乐喜,怀着思索离开了。
辰辞放下茶壶,望着他离开背影,招呼乐喜过来。乐喜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辰辞给她掸去衣领上的飘雪,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洛洛坐在屋檐上,望着高高低低的房屋建筑,叹了口气。
她已经好久都没出门了,外面的街道很热闹,红红火火的,可是幽泽却始终不让自己出门,自己每天只能在府里到处晃荡,而且还总有甩不掉的小尾巴。洛洛看着下方不远处,藏在阴影里的黑斗篷人。自己现在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发现暗中保护自己的人到底藏在哪里吧。
这种日子,无聊极了,还不如在家里不出来呢。
说到家里,洛洛就想起了自己养的那只大白猫,胖胖的,肥嘟嘟,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会不会想念自己。
远远的,她好像看见了幽泽回来。赶紧从屋顶上爬下来,下梯子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摔了个屁股蹲,还好已经比较接近地面了,不然她可能连脑子都要震一震。
她穿过走廊,七拐八拐,冲进了幽